而宮中除去趙曙之外,其餘的人都不能私自外出,特彆是宮中的嬪妃,她們必須要遵守皇城司製訂的規矩。
可皇城司的權限有限,不可能完全監控所有人,於是就有漏洞。
而此刻漏洞出現了,趙禎覺得自己快瘋了。
“陛下,楊氏兄妹是沈安的部曲,他定然是因為嫉妒而下手……這等人該殺。”
陳忠珩也急的跳腳。
趙禎緩緩坐下,沉聲道:“去查清楚,務必要找到證據。”
“是,官家。”
趙禎的臉色陰沉,陳忠珩悄然退了出去。
他出去後,張八年就跟了出來,說道:“官家,那楊氏兄妹在城南買了宅子,如今被沈安給抓了,這事兒怕是不妥啊!”
張八年是禦史中丞兼禁軍統領,平時負責盯著宮中。
趙禎皺眉道:“朕知道,此事暫且不理,隻是那楊氏兄妹……”
“楊卓雪是楊家人,楊卓越也算是文采斐然……”
張八年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陛下,沈安和楊家素有衝突……”
趙禎淡淡的道:“此事不必理睬。”
張八年見狀就閉嘴了,然後說道:“官家,臣以為此事還是應當稟告陛下一聲。”
趙禎點頭:“嗯,傳旨給沈安。”
他想弄死沈安,但不想牽累到楊家。
……
汴梁北城區邊緣,一座宅子前站滿了侍衛。
“沈待詔來了。”
侍衛讓開,沈安帶著一群家丁走進來,見裡麵有許多仆役,頓時皺眉道;“怎麼如此多的人?”
譚曉迎了出來,拱手道:“待詔,此乃在下家中……”
沈安擺擺手,“無需多言,帶路。”
“喏。”
兩人穿過花園,沈安看著周圍,讚道:“好地方,若是有閒暇時間,倒是可以在這裡養豬,哈哈哈哈!”
他笑了起來,譚曉尷尬的道:“待詔誤會了。”
沈安收斂笑容,問道:“說吧。”
譚曉指著前方說道:“在下家父在府中種植草藥,這些仆役都是家中雇傭的,並非是自願來伺候。”
原來是租賃啊!沈安恍然大悟,說道:“那好,你帶路,某去看看。”
“請隨意。”
譚曉引著沈安到了一間廂房前,推開門說道:“待詔,家父在裡麵。”
沈安走了進去,見裡麵有個老漢正背對著門,仔細的檢查著一株草藥。
沈安咳嗽一聲,老漢轉身,看著有些蒼老,眼神銳利,見禮後說道:“不敢勞煩郎中大夫。”
沈安微微頷首,說道:“這位是譚少爺,您二位聊著,晚輩就不打擾了。”
老漢微微頜首,沈安退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老漢見譚曉拘謹的模樣,就勸道:“莫擔憂。”
譚曉點點頭,問道:“家父病了嗎?”
老漢搖頭,說道:“隻是有些感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