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乾什麼?我要見沈待詔,趕緊去報信……”
一群穿著官服的男子衝了進來,為首的是個胖子。
“沈安何在?”
胖子的嗓門很大,陳洛皺眉低聲提醒道:“大人,那位是兵部侍郎,韓琦。”
韓琦怒容滿麵的走到了堂前,喝道:“沈安呢?”
“沈待詔正在用餐呢。”
陳洛微笑著,神色間並未懼怕,顯得格外鎮定。
韓琦看到了桌子上的菜肴,頓時眼睛一亮。
“你們這是藐視國法……”
韓琦怒吼著,一副悍勇的模樣。
沈安端著碗筷站起來,看著韓琦笑道:“韓侍郎,某這是正在用膳,有何不妥?”
韓琦冷冷的道:“陛下有令,凡有瀆職懈怠者,殺無赦。沈安,速速跟某去兵部。”
“去兵部?”
沈安覺得腦袋暈沉沉的,他揉揉額頭說道:“韓侍郎,您莫要胡言亂語,某何時瀆職了?”
韓琦冷笑道:“你私自調動了禁軍……沈安,你竟然膽大妄為到了這等程度,來人!”
外麵湧進了兩個校尉,韓琦厲喝道:“抓捕沈安。”
他帶人來就是抓人的。
“慢!”
沈安看向了譚曉,“譚公子,你說此事可能嗎?”
他現在有些明白了。
譚曉的娘親是宮女,而且還是北海郡王府的宮女。北海郡王府的宮女若是偷人,按照規矩就是謀逆,那麼譚曉就是謀反的子孫。
可沈安卻認為北海郡王是冤枉的,所以這裡麵必須要有個交代。
譚曉低垂著頭,雙拳緊握,沈安說道:“某已經讓人去查了,你暫時不要出城。”
“多謝。”
譚曉拱手道謝,沈安擺擺手,兩個校尉就過去拖著韓琦往外走。
“你們乾什麼?”
韓琦掙紮道:“沈安,這是想栽贓陷害嗎?”
沈安微笑道:“誰栽贓陷害某不管,可若是沒證據,某不會承認。”
韓琦掙脫了幾次沒成功,隻得求救般的喊道:“張昇,救命!”
他的身體太肥胖了,根本就無法掙脫兩個校尉的控製,所以隻能拚命的喊叫。
張昇從外麵進來,拱手道:“沈相,韓琦乃是兵部侍郎,這個……”
沈安搖搖頭,指指身後,“去拿些東西出來,然後去兵部。”
張昇心中惱火,可卻不敢拒絕。
稍後三人去了兵部衙門。
韓琦見到了兵部尚書楊守仁,就大吐苦水,最後說道:“……楊卿,你當年和老夫是摯友,如今老夫落魄至此,還請你援手。”
楊守仁板臉道:“韓卿,老夫聽聞北海郡王府被抄,你身為兵部侍郎卻不聞不問,這是何故?”
韓琦歎道:“沈安誣告了北海郡王府,老夫擔憂他報複,就躲避著不肯露麵。”
楊守仁搖搖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北海郡王府吧。”
韓琦愣住了,他發現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件事。
“韓卿?”
韓琦恍惚道:“老夫昨夜做夢時夢到了老夫的妻兒……她們在呼喚老夫。”
楊守仁點點頭,韓琦感激的道:“多謝了。”
等韓琦走了之後,楊守仁就找來了沈安。
“你誣告了北海郡王府,可對?”
沈安笑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