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曉失魂落魄的道:“爹爹不是那樣的人。”
他覺得自己被欺騙了,而且被徹底的欺騙了。
沈安冷笑道:“你父親不是那樣的人,那誰又能證明呢?”
“那就是你的誣陷!”
譚曉的眼眶發紅,憤怒的道:“你誣陷了我爹爹!”
“某誣陷了他?”
沈安指指自己,然後問道:“誰能作證?誰看到了?”
譚曉茫然四顧,隨即叫囂道:“你敢說那日的那些酒樓掌櫃嗎?他們都能作證。”
沈安譏諷的道:“那些酒樓掌櫃是你父親的人,他們怎麼敢出賣你父親?再者……”
他走近幾步,低聲道:“某聽聞有人把你父親和楚使勾搭的事兒捅了出去,若非是如此,他哪有膽子敢私吞那麼多錢財?那些酒樓掌櫃也不敢出賣你父親。”
這是最毒辣的打擊手段,比什麼官場陰謀都狠辣。
這樣的事一旦暴露,譚曉父子將會萬劫不複。
譚曉呆立原地,渾渾噩噩。
沈安說道:“某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那麼你說說……你父親為何會那麼大膽?是誰在背後支持?”
譚曉猛地抬頭,沈安笑吟吟的道:“說啊!”
“沈安你這個賊廝鳥,我爹爹不是那樣的人,你休要狡辯。”
譚曉怒了,沈安卻不惱怒,反而笑眯眯的道:“陛下,您看著……”
他走到了譚曉的身前,低聲道:“那個人怕是早就知道了此事,但是他選擇了默認……因為他知道,若是他阻攔,譚正就完蛋了。”
譚曉霍然抬頭,沈安微微一笑,伸手拎起他的脖頸,往外拖。
“陛下救命啊!”
譚曉拚命掙紮,沈安卻不管,徑直出了皇城。
“沈安,你莫要羞辱人。”
譚曉被丟在了宮門外,沈安站在那裡俯瞰著他,神色森寒:“你爹爹貪墨了那麼多錢財,這筆賬怎麼算?”
譚曉嘶聲道:“他是為了養活妻兒。”
沈安嘲諷的道:“他連你娘和你妹妹都養不活,難道還奢望養活妻兒?”
譚曉愕然,旋即悲哀道:“是啊!他不是個稱職的丈夫,更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他隻會利用家裡的財富去揮霍……”
沈安冷漠的道:“你父親不配為人,你也不配!滾!否則某就弄死你!”
這話太霸道了!
沈安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譚曉癱坐在地上,淚流滿麵。
稍後他回去,譚夫人已經哭暈了。
譚曉木然看著她,“你若是想讓全家都跟著倒黴,那就繼續哭。”
譚夫人抹乾淨了眼淚,說道:“你要去找沈安麻煩嗎?”
譚曉搖頭,“我不知道。”
譚夫人歎息一聲,“咱們這次是栽了。”
譚曉喃喃的道:“我不甘心。”
“你想報仇嗎?”
譚夫人緩緩說道:“那沈安很跋扈,今日他羞辱於你,你可忍了?”
譚曉點頭,“可他太厲害,我不敢惹他。”
“所以他越是厲害,你就越想報仇,對吧?”
譚夫人幽幽的道:“他今日羞辱你,明日你就敢去弄死他。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沈安真的弄死了你,你爹爹就算是躲開了,可他卻不能見死不救,到時候他依舊是個罪臣。”
譚曉皺眉道:“那怎麼辦?”
“我有法子。”
譚夫人說道:“你爹爹貪墨了許多錢財,可那些錢財都不翼而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