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曙淡淡的道:“那些刺客可是楚使?”
趙仲弼點頭道:“正是。”
“你認識嗎?”
趙仲弼遲疑了片刻,沈安說道:“陛下,微臣和楚使有仇,曾親赴敵營……”
他的眼珠子轉動,最後說道:“微臣懷疑此事是楚使所為。”
趙仲弼冷冷的道:“這不可能。”
他的語氣篤定,就像是沈安的猜測是錯誤的。
“你可知楚使是誰?”
沈安皺眉道:“臣不知。”
他的目光冰冷:“若是知道了,某定然饒不了他。”
這話裡有些怨恨之意,趙仲弼心中歡喜,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局,“他叫做耶律洪基,乃是楚國的宰輔之一。”
這是在提醒沈安,楚國的宰輔權柄滔天,不是你這個武夫能惹的起的。
“耶律洪基?”
沈安冷冷的道:“某記住他了,等見到他後,某一定要打斷他的腿!”
趙仲弼冷哼道:“你敢嗎?”
耶律洪基是宰輔,你一個武夫敢去打他?
這句話讓趙曙覺得很解氣,就說道:“耶律洪基乃是楚國的宰輔,你不可亂來。”
沈安誠惶誠恐的道:“臣不敢。”
這小子倒也識趣。
趙仲弼的心情舒暢,覺得沈安怕了。
可沈安下一句就讓他差點吐血。
“隻要他在京都內,臣總是能收拾他的。”
“哈哈哈哈!”
趙曙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趙仲弼惱羞成怒,喝道:“沈安,你莫非以為自己真的厲害?楚人可不比咱們漢家,那些楚軍驍勇善戰,就算是大乾最強大的騎兵都難以抵擋他們的衝擊。”
沈安淡淡的道:“陛下,臣不管楚人有多悍勇,但隻要他在京都內,某一定能打斷他的狗腿!”
趙曙含笑道:“你且說來聽聽。”
耶律洪基在楚國舉足輕重,彆說是沈安,就算是他也不好弄。
沈安說道:“楚人的戰馬多半是高頭大馬,而大乾的戰馬……陛下,楚人的戰馬更凶猛些。”
趙曙皺眉道:“這又怎麼說?”
沈安說道:“楚人的戰馬高大雄壯,而我等的戰馬卻矮小些。”
“這就是楚人比大乾好的地方啊!”
趙仲弼譏諷道:“你這是羨慕吧,羨慕不來的,那些大食戰馬比咱們的驃肥體健。”
這廝果然是蠢貨,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沈安淡淡的道:“陛下,楚人在楚東的戰馬比咱們多,可依舊敗了。”
“你放屁!”
趙仲弼勃然大怒,指著門外喊道:“那是大食人,大食人不堪一擊。”
沈安搖搖頭道:“陛下,您說過,大食人並未被趕走。”
趙曙頷首道:“是的,大食人還在大乾境內,所以楚人才會失敗。”
沈安微笑道:“大食人的數量雖多,可大多羸弱,這些年來一直處於劣勢,而他們最大的優勢就是騎術,楚人想追趕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學習。”
趙仲弼覺得沈安這是吹牛皮,可趙曙卻陷入了沉思。
大乾現在已經開始從農業轉型為商業,但是因為各種製度和手段不夠齊全,導致產品滯銷,甚至是無人問津。
而楚國恰巧相反,那邊的戰馬極少,每年能出產的戰馬不超過千匹,所以楚軍對上大乾幾乎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而楚國……
“大食人的戰馬不如大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