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雀發出了一聲悲哀的叫聲,旋即戛然而止。
“殺了?”
家丁們愕然看著沈安,然後心虛。
“沒有,它餓了。”
沈安轉身去看了一眼鳥窩裡剩餘的幾隻鳥兒,搖搖頭歎息道:“這幾隻估計也不行,你等會兒再買些回來。”
幾個家丁頓時就鬆懈了下來,然後就是慶幸。
沈安去了前廳,坐下後,譚曉跟了進來,說道:“韓琦的人已經開始查探你了,最近小心些。”
沈安點點頭,然後看向他。
譚曉苦笑道:“你不必擔心我,韓琦奈何不得我。”
沈安笑道:“我知道,不過你也悠著些,韓琦畢竟是宰輔,他的手中有無數力量,彆栽了。”
譚曉笑道:“放心吧,我不會蠢到去和他硬剛。”
他看了一眼外麵,問道:“京都城中有誰想弄垮韓琦?”
“暫時還沒有。”
“暫時?”
譚曉笑道:“你可記得那年韓琦上疏請求南北分治,當時你是怎麼說的?”
沈安仔細想了想,說道:“當時我說此法不妥,因為大楚和大齊國的關係不錯,若是分治,兩者必然會聯合起來,到時候咱們的麻煩就多了。”
譚曉讚許的道:“當時韓琦認定了此策有利於朝政,所以堅持要實施。可當你說完之後,他馬上就改變了主意,並寫信勸阻了內閣成員,這才避免了南北分治。”
“所以韓琦是個謹慎的人。”
沈安覺得自己的判斷應該是對的。
但他依舊有些疑惑:“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少年,可他為何如此肯定呢?”
譚曉說道:“他說他曾經聽聞過你在西域的事跡。”
“那是什麼時候?”
譚曉想了想,說道:“差不多是三年前吧,那時候你還隻是個孩童。”
三年前?
沈安沉吟道:“那時候韓琦還未老邁。”
韓琦當時正值盛年,若非是因為自己在西域的表現,按照正常邏輯,那位宰輔絕不至於改變初衷。
“是啊!所以我覺著有些奇怪。”
兩人正在議論時,家丁捧著鳥籠進來了。
“待詔……”
沈安抬頭看去,見那隻鳥雀還活蹦亂跳的,就微微頷首,示意家丁把籠子掛在牆壁上。
“待詔,這鳥雀……”
沈安看了一眼,淡淡的道:“我說它能吃就能吃,那就真的能吃,哪管用什麼法子。”
家丁訕訕的退下,沈安起身道:“走吧,先吃飯。”
……
晚飯很豐盛,沈安喝了湯,然後吃肉。
他夾了塊肥瘦相間的豬肝放在嘴裡,味蕾一陣顫抖後,說道:“這東西做法倒是新鮮。”
“待詔嘗嘗這個。”
一個家丁殷勤的送了一碟子菜過來,沈安接過筷子,稍作猶豫後,就夾了一口送入嘴裡。
“好辣!”
這辣椒炒豬肝太嗆人了,沈安趕緊漱口。
那個家丁諂媚的道:“待詔,這是奴特製的辣椒醬,您嘗嘗?”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