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不去,那就說明他害怕了。”
沈安笑道:“他若是去了,那他就是在給張昇撐腰,他怕什麼?”
楊卓雪想了想,點頭道:“夫君說的是。”
她看著沈安,“夫君,您這幾日忙著處置這些屍骸,可曾遇到危險嗎?”
沈安笑著搖頭,“你忘了咱們的護衛?”
楊卓雪嗔怪道:“誰記得那些,總歸要注意安全。”
沈安笑了笑,突然說道:“這天氣熱啊!”
“嗯,熱的難受。”
“我想喝冰糖水。”
“這就去。”
稍後冰鎮的糖水來了,沈安一飲而儘,然後躺倒在床上舒坦的道:“真爽快!”
楊卓雪拿著空碗進來,說道:“夫君,這些屍骸已經埋葬了,那些人……咱們該如何處置?”
沈安說道:“你和阿黃去弄些土來,埋了。”
“埋了?”
“對,埋了。”
沈安閉著眼睛說道:“這些是罪民遺骨,不管是誰來挖掘,我都饒不了他們。”
“好。”
楊卓雪去叫來了阿黃,兩人費力的搬運屍骸,最後堆積在了牆角邊。
沈安躺在床上,感受著那冰涼,不禁歎息了一聲:“若是冬天就好了。”
這是一種期盼,可現實卻殘酷無比。
……
韓琦在喝茶。
“陛下召見了我,他說要給張昇加俸祿,讓他不必擔憂,更不許去找沈安的晦氣。”
趙曙沉吟了片刻,說道:“這個張昇……朕知道,他的文采不俗,但性格衝動易怒,不足為懼。”
張昇在曆史上就是靠著衝動和莽撞成功的,結果自己死的早。
趙曙說道:“朕聽聞張昇在南方時就喜歡用兵,所以對他有些欣賞。”
韓琦笑道:“臣也很喜歡他。”
趙曙皺眉道:“張昇不可輕敵,否則他將會陷入困境。”
韓琦點點頭,“臣知道。臣隻是想問問,若是沈安贏了呢?”
趙曙笑容淡去,“張昇不會輸,因為沈安會輸。”
他的語氣堅定,韓琦微楞,旋即笑了笑。
“陛下英明。”
趙禎坐在龍椅上,看著
韓琦說道:“陛下,那些人都是從大齊國逃亡而來,按照律令,該送往大齊人那裡。”
趙曙看向張昇,張昇低頭不語。
這是妥協?
趙曙看向了李諒祚,李諒祚說道:“陛下,這是大乾。”
趙曙頷首道:“確實是大乾,那麼依照大乾律令該如何處置?”
韓琦出列道:“陛下,臣請求派遣軍隊前去抓捕這些人,交由刑部審訊。”
張昇出班道:“陛下,這些人多半是流民,若是送去大齊人那裡,大齊人會殺了他們。”
趙曙問道:“張愛卿為何這般篤定?”
韓琦說道:“陛下,大齊使已經來過了,他說大齊國內亂,百廢待興,正需要這些人來幫助他們開疆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