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閨之後,進士們就是各部衙的主官。
但在這之前,還有個流程,名曰——科舉!
“科舉?”
劉管事驚訝的道:“這個……據聞大乾以往的科舉都很公平,每年的進士都由內閣批閱。”
譚曉搖頭道:“那隻是表象,科舉裡暗藏玄虛。若是不知,進士們怕是會被蒙蔽。”
科舉考試的規矩很多,但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嚴禁舞弊。
這個是鐵律,任何人違反了都得死!
“科舉裡最重要的就是吏治,可誰敢保證沒有人徇私枉法?這一條不許碰!”
譚曉冷笑道:“至於第二條,那些讀書人都是天之驕子,一般都是家族培育的。家族裡有權勢,自然容易影響他們的選擇。”
“第三關才是真正考驗他們的。”
譚曉站在窗戶邊,目光悠遠的道:“大乾的讀書人太少了。”
“是啊!”
劉管事歎息道:“大乾的讀書人太少了,所以才需要科舉來激勵。”
“科舉裡麵有很多貓膩,你莫要輕信。”
“奴記住了。”
“你且下去,等我找人。”
“好。”
譚曉看著窗外,眼神漸漸冰冷:“科舉裡麵的貓膩……我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少!”
……
“郎君,郎君,那個譚待詔來了。”
“哦!”
譚峰穿戴整齊,然後帶著一群隨從浩浩蕩蕩的出了宅子。
“見過郎君。”
譚曉拱手施禮,譚峰笑眯眯的道:“早聞譚待詔的威名,今日得見,幸甚。”
譚曉笑道:“我隻是個窮酸罷了,郎君過譽了。”
兩人進了屋坐下,譚曉請客道:“今日來此是想打探一番,不知郎君可知?”
譚峰笑吟吟的道:“譚待詔是想問鹽政?”
“嗯。”
譚曉坦誠相見:“鹽稅一直是朝廷的大麻煩,可鹽課提舉司和京兆府一向都不怎麼搭理。”
譚峰說道:“提舉司不願乾涉朝政,而京兆府……那些官員不服氣啊!”
譚曉說道:“我聽聞京兆府和提舉司的矛盾很大,這個我不懂。”
“京兆府是掌握京畿道的衙門,提舉司負責監察,而京兆尹負責審案判刑。”
譚曉恍然大悟的道:“原來是互相掣肘,怪不得京兆府那邊的人總是想弄權。”
“不錯。”
譚峰的態度很友善,譚曉趁熱打鐵的道:“若是某能調撥些銀錢給郎君,郎君可否幫幫忙?”
“哦!”
譚峰的臉上浮起了笑意,說道:“譚待詔可是要賄賂我嗎?”
“是啊!”譚曉點點頭。
“好說!”
譚峰伸出左手,譚曉遞過去一塊銀子,說道:“這是一貫錢,足夠你在縣衙瀟灑半輩子了。”
譚峰掂量了一下銀子,覺得分量不少,就收下了,然後笑嗬嗬的道:“這個好辦,包你滿意。”
稍晚的時候,譚曉告辭離開。
出了縣衙,一路回家。
沈卞正在家裡,身旁擺放著棋盤,邊上是兩壇酒。
“爹爹。”
譚曉拱手行禮,沈卞指指邊上的位置,“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