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聽聞官家差點就被燒死了,可最後被人拚死搶了出來。”
眾人都很驚恐,有人唏噓道:“這是要亡國的節奏嗎?可大乾才立國三載有餘,難道就這樣完了?”
“怕是沒法挽救了,不過那些權貴豪強卻不能放過。”
“對,宰輔不仁,奸佞橫行,這等人絕不能留下禍害!”
沈卞看了譚曉一眼,問道:“你覺著呢?”
譚曉點點頭,然後說道:“爹爹放心,官家不傻,不會容忍宰輔的存在。”
宰輔是國家的根基,是社稷的支撐。
“這個話不錯,可……老夫卻擔憂啊!”
譚曉說道:“爹爹莫慌,那些官員……不值一提!”
沈卞笑道:“好吧,爹爹信你。”
他帶著譚曉去了另一座府邸,裡麵有人迎了出來。
“見過郡王殿下。”
“免禮。”
沈卞背手走進了客廳,喝茶等候。
“官家病了。”
他緩緩吐出這句話,譚曉愕然問道:“怎麼病的?”
沈卞說道:“據說是因為水土不服導致的腸胃炎,所以就請了郎中。”
“爹爹,官家的腸胃炎嚴重嗎?”
沈卞沉吟了一下,“若是尋常的腸胃炎,那倒是無妨,可官家乃是久病纏綿,一旦發作就麻煩。”
“這個郎中不會醫術吧?”
沈卞微笑道:“不管如何,這次官家算是欠了沈家一個人情。”
“爹爹英明。”
“這是什麼?”
沈卞低頭,見譚曉正在擺弄一塊石頭。
“這是……青龍玉佩?”
譚曉抬頭看著他說道:“此物原先是官家賞賜的,後來丟棄,如今卻落入了我的手中,爹爹,這個東西……”
沈卞的眼睛眯起來,說道:“這是官家的遺物,是禦用之物,若是傳揚開來……你懂的。”
“爹爹放心,這東西丟失不掉,否則官家就得暴怒。”
“這是什麼?”
沈卞好奇的湊過去細看。
譚曉解釋道:“這是我和官家的秘密武器,爹爹,此物不易示人,您收好。”
沈卞鄭重的把青龍玉佩裝進了袖袋裡,然後問道:“那個郎中是誰的人?”
譚曉說道:“是趙曙的人。”
沈卞微微頷首:“官家雖然糊塗了一些,可還是知人善用啊!”
父子倆相視一笑,沈卞說道:“這個郎中是哪個?”
“是譚峰。”
譚曉的目光閃爍了一下,說道:“爹爹,您彆看譚峰隻是個郎中,可這等人不簡單,若非是我看不慣他那副高傲的模樣,早就讓他滾蛋了。”
“這等人不能容。”
沈卞的臉色陰晴不定,然後問道:“你打算做什麼?”
“爹爹且看著吧。”
譚曉微笑道:“我想試試,看看官家是否還能醒轉。”
沈卞的臉頰顫抖了一下,旋即就平複了下去。
“好吧,爹爹信你,去吧。”
譚曉告辭了,沈卞獨坐在椅子上,良久才喃喃的道:“這是要逼反官家啊!”
譚曉回到酒樓,就見那些店夥計都在忙碌著,見他回來,一個夥計就跑過來說道:“譚待詔,這兩日城中不少商戶開始拋售貨物了。”
譚曉嗯了一聲,就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