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譚曉一直稱呼譚博文為爹,但是趙勇知道,譚博文早已將譚曉逐出了譚氏宗族,而且也沒有把譚曉認回來。
“這麼多年了,我總覺得虧欠了他們兄弟倆。”譚博文幽幽的說道。
趙勇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什麼也沒有說,畢竟譚曉是嫡係長房,而他們都是旁支。
譚博文和譚曉雖然是同胞兄弟,但是相隔甚遠,即便是血緣親情也很薄弱,再加上譚曉的母親已逝,更加顯得疏離了。
“陛下,二爺他怎麼會想到西域?”趙勇猶豫了片刻,還是詢問道。
“你覺得譚曉此行會順利嗎?”譚博文反問道。
“不會。”趙勇毫不遲疑的說道。
譚曉在軍中的威信不強,而且譚曉的性格也不適合在軍中,如果他獨自一人前往西域,那麼必敗無疑。
“你不會忘記當初的秦陽吧。”譚博文說道。
趙勇聞言,神色瞬間凝固了,他想到了一個名字——秦陽。
當年的秦陽也曾經像譚曉一樣,孤身一人去邊關磨礪,最終殺敵立功,成為一代悍將。
而最終結果就是慘死沙場。
譚曉和秦陽是同齡人,而且當年的秦陽也是如此的桀驁不馴,因為不服管教,被譚曉狠揍過。
如今秦陽慘死,而譚曉卻還活著,而且看樣子混得比秦陽好太多了。
“譚曉和當年的秦陽一樣,都是一個倔脾氣。”譚博文輕聲說道。
“陛下,您的意思是……”趙勇目露異光,似乎猜到了譚博文想要乾嘛。
“你去告訴譚曉,朕可以答應他的請求,但是朕不能親自陪同他一起去,朕需要坐鎮京兆城。”譚博文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
“陛下英明,末將這就去。”趙勇欣喜若狂,然後快步離開了。
譚曉騎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一副躊躇滿誌的模樣。
一路疾馳,半個月之後,他們終於抵達了邊關。
而在邊關的軍營之內,一座巨大的演武場上,已經集合了數千人。
譚曉翻身下馬,徑直走到了校練台前,目光掃視眾人,大聲說道:“今日,我們前往西域曆練,你們怕不怕?”
“不怕!”整齊劃一的聲音響徹雲霄。
“好,出發。”譚曉揮了揮手。
“諾!”
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著西域進發。
一天之後,大軍已經穿過了草原,踏足到西域境內,而此刻距離西域王庭,已經不遠了。
在西域的王庭附近,有一處山脈,其中有兩條山脈連綿不絕,形狀怪異,宛如兩柄長刀,橫跨兩條山脈。
譚曉率領大軍來到了其中一座山脈腳下。
“陛下,前方就是烏拉爾山脈,我們必須穿越這條山脈才能進入西域。”譚曉指著前方的山脈,對著皇帝說道。
“哦?烏拉爾山脈?”皇帝看著前方的山脈,雙眸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透過了山體,看到了另一側的景象。
“烏拉爾山脈,乃是天柱山分裂出來的山脈,延伸至遙遠的西方,據說在西域極為罕見,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到,倒也算是一樁幸運。”皇帝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