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小兔猻凍jiojio踩尾巴01(2 / 2)

作為陌生雄性兔猻,他的氣息驚動了那些正在玩耍的小團子,一隻隻一臉懵逼的,反應過來後,又爭先恐後往石頭縫隙裡鑽。

然而,這些小奶團子,最多隻有一個月大,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再加上兔猻天生走路“掉幀”,一個個跑回去時,那場麵慘不忍睹。

薛又白趁機數了一下,一共有八隻幼崽。

雌性兔猻,每次生育,大約有3-5隻,這八隻幼崽,可能並不是一窩的幼崽。在蒙古國關於兔猻的記載中,就曾經提到過,雌性兔猻也會偶爾在一起共同撫養幼崽,但是這種情況非常少見。

看到八隻幼崽跌跌撞撞地跑回到石頭縫隙之後,薛又白也沒有急著回去。他找到了附近的一個石頭堆,暗中觀察。

這個世界沒有懟懟擼毛毛了,就隻能看看這些毛團子一樣的小兔猻解解饞。

猻生不易,兔兔歎氣。

薛又白觀察著觀察著,忽然汗毛直立!

因為,他看到,在那邊石頭縫隙中的八隻小兔猻中,有一隻小兔猻,正在用嘴拱它的兄弟姐妹,那姿勢、那動作、那頻率、那霸道的氣勢,和懟懟當海獺時的臭毛病一模一樣!

薛又白:“!”

既然他能重生成一隻兔猻,懟懟是不是也有可能也跟著他一起重生?

這個念頭一起,薛又白立即起身,鑽出石頭堆,想去確認一下,那是不是他的懟懟。

那隻小兔猻,用嘴巴,一拱一拱,把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推開了,給它讓出了一條路。然後,它用自己的四條小短腿,使勁地從石頭堆的縫隙裡鑽了出來,邁著踉踉蹌蹌的小步伐,朝著薛又白的方向跑了過來。

薛又白:“懟懟!”

他也跑向了對方,以兔猻特有的“掉幀”方式。

薛又白:“……”

他也不想這樣跑,可這是刻在兔猻DNA裡的本能。在覺察到目標獵物或者四周危險時,兔猻就會本能地采用這種“掉幀”式跑路方式。

大概,他的本能,把懟懟當成了“目標獵物”。

據說,這種“掉幀”式走路,動一兩步就立即停下來,會讓兔猻的天敵們和食物們誤以為這是一塊石頭。兔猻的“掉幀”式走路方法,和人類小時候玩過的“一二三”木頭人很像,原理也很相近。

而對麵,正在朝著他跑來的那隻小團子,忽然就不動了。它躲在一個小土堆後麵,露出半張小臉,謹慎地觀察薛又白。

“喵嗷……”

薛又白喊它:懟懟!

小家夥沒什麼反應,依舊是在暗中觀察。

然後,它又大著膽子,繼續向前靠近了幾步,然後在距離薛又白四五米遠的地方停下了下來,隔空朝著薛又白的方向拱了拱。

薛又白再次肯定,這就是懟懟。

他的直覺也在告訴他,懟懟回來了!

上天待他不薄,不僅給了他第二次生命,也把他最愛的人一起送了過來。

薛又白激動不已,想要靠過去,狠狠地吸吸這隻小毛團子。

懟懟似乎被他的突然癲狂嚇到了,立即扭頭就跑,躲到了一塊大岩石後麵。

薛又白怕嚇到它,也不敢動,靜靜地等著懟懟的行動。

過了十幾秒,從那塊石頭後麵,慢慢地升起了一個和石頭顏色極其相近的小腦袋。

懟懟平平的小耳朵和腦門形成了一條直線,那條直線在慢慢探出來,越來越高,最後露出了它的一雙金色的圓眼睛。

它在偷偷觀察薛又白。

薛又白看到它的眼睛裡,充滿了陌生、好奇和天真。

薛又白忽然意識到,懟懟沒有像他一樣,繼承了他們過去的記憶。

懟懟現在,隻是一隻一個月大的兔猻,懵懂無知,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

它盯著薛又白看了許久,直到兔猻媽媽捕食回來了。

薛又白身上陌生的雄性氣息,令兔猻媽媽感覺到了威脅。它小心翼翼地貼近懟懟,然後“喵嗷”地叫了一聲,在呼喚懟懟。

懟懟聽到了媽媽的叫聲,小腦袋立即縮回到石頭下麵,然後踉踉蹌蹌地朝著它媽媽的方向跑去。

薛又白看著它後屁股下麵的兩隻小短腿捯飭來捯飭去,陷入了沉默。

原來,兔猻從後麵看,是這麼萌的嗎?

兔猻媽媽大概是嫌棄懟懟跑得慢,朝著薛又白低吼威脅了幾聲,然後飛快地躥了幾步,到達懟懟身邊,叼起懟懟的後頸,轉身就跑。

很快,八隻小毛團子被兩位媽媽都塞進了石頭堆的縫隙裡。

知道懟懟就在這裡,薛又白也不打算離開了,他在自己的領地內找到一處適合居住的岩石縫隙,鑽了進去,眼睛一直盯著遠處那兩窩兔猻小崽崽。

他觀察著,就發現懟懟那八隻小崽崽中,最特立獨行的。

它除了喜歡用嘴拱一拱,還很霸道,在喝兔猻媽媽奶奶時,會伸爪子揍其它小兔猻們的腦袋。它的兄弟姐妹都不敢招惹它,灰溜溜地躲在另一個角落裡,隻能慢慢嘗試著撕咬兔猻媽媽帶回來的獵物。

薛又白肚皮貼的地麵,四隻小腳腳擺在身體四周,圓圓的眼睛不舍地盯著懟懟。

懟懟一向敏感,即使隔著一段距離,它也感覺到了薛又白的目光。

然後,薛又白就看到,特立獨行的懟懟,叼起一隻它媽媽帶回來的獵物,邁著小短腿,鑽出了石頭縫,踉踉蹌蹌地朝著他的方向跑過來。

兔猻媽媽似乎在震驚,但是它身邊還有其它小崽崽要喝奶,它沒有跟上來。

懟懟再次跑到了距離薛又白三四米的地方,四隻小短腿趴在地上,觀察了幾分鐘,確認薛又白不會襲擊它之後,它大著膽子湊到了薛又白的石頭洞口,然後把嘴裡吃得隻剩小半隻的布氏田鼠扔了進去。

薛又白被血淋淋的布氏田鼠,正麵砸了臉,再去看懟懟,小家夥已經飛快地捯飭著它的小短腿跑了回去。

薛又白:“?”

他看著那半隻布氏田鼠,莞爾一笑。

懟懟可能以為他一直趴在這裡,沒有食物吃,所以特意帶著食物跑過來扔給他。即使沒有以前的記憶,懟懟還是不忘記投喂他。

他這個“軟飯”,這輩子可能要繼續吃了。

隻是,他現在是一隻已經度過了亞成年的成年兔猻,而懟懟,是一個月大的奶娃娃,現在還在喝奶。

所以,誰能告訴他,心上人還沒長大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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