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證了四仙女和口紅小姐姐少兒不宜的那一幕不久後,口紅小姐姐就懷了崽崽。
薛又白用後爪爪,踹了踹懟懟,陰陽怪氣地恭喜它:“你要當叔叔了。”
“喵嗷?”懟懟一臉茫然。
四仙女在口紅小姐姐有了崽崽之後,又退回到它自己的那一片小領地,又開始每天過著找食物、睡覺簡單生活。
兔猻爸爸會在兔猻媽媽有了崽崽之後,直接退出兔猻媽媽的生活,接下來養育崽崽的一切任務,都將由兔猻媽媽獨自完成,就像當初的王母娘娘、花花一樣。然後,它們會在崽崽可以獨立時,放手讓孩子們自己去生活。
確認四仙女當了爸爸之後,薛又白以為和四仙女同一窩出生的親兄弟懟懟,可能也會隨時進入成年期,隨時會來叼他的後頸皮,因此他小心翼翼地了許久。
直到4月份結束,口紅小姐姐和四仙女的一窩崽崽已經一個月大,可以離開它們的石頭堆洞穴到外麵活動了,懟懟依舊毫無反應,還是每天吃吃喝喝傻乎乎地樂著。
薛又白最近沉迷觀看小毛團子們,抬起小腳腳,踢了踢眼前擋住他視線的十斤重大毛球,喵嗷地叫著:“挪一挪,彆擋我看小毛團子!”
口紅小姐姐和四仙女這一窩崽崽,一共有四隻,現在已經一個月多大了。小毛團子一隻接著一隻,探出毛茸茸的小腦袋,開始試探著從石頭堆的洞穴裡鑽出來。它們鑽出洞穴之後,就趴在了石頭上,轉動著小腦袋,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個世界。
它們非常謹慎,藏在石頭後麵,兩隻小耳朵和小腦殼形成一條直線,慢慢才從石頭後麵升起來,暗中觀察著周圍。
薛又白趴在遠處的石頭堆頂端,美滋滋地欣賞著滾來滾去的四隻毛團子。
忽然,口紅小姐姐飛快地跑回來。
它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朝著自己的崽崽們嘶吼。小毛團子們,似乎不明白媽媽的焦急,還在東一個西一個,到處亂滾。
口紅小姐姐沒辦法,隻能叼著它們的後頸皮,一隻一隻地把它們叼回洞穴裡。
可是,一個多月大的小毛團子們,非常活躍,有的被口紅小姐姐叼回洞穴裡後,在兔猻媽媽去叼它的兄弟姐妹時,又淘氣地爬了出來。口紅小姐姐沒辦法,隻能先把嘴裡這隻叼回去,再去叼另外一隻。
趴在石頭堆頂端的薛又白,越看越覺得,這情況有些不對勁。
口紅小姐姐,明顯很不安。
它剛剛是不是捕獵的時候,遇到了什麼?
薛又白立即也警覺了起來,大概是距離口紅小姐姐的位置有些遠,薛又白沒有感覺到天敵的氣息。
不過,有了口紅小姐姐的提醒,薛又白也拉著懟懟躲回了他們的石頭堆洞穴裡,把他們自己藏起來了,以不變應萬變。
懟懟是很乖巧的兔猻,隻要薛又白做什麼事情時,讓它跟著,它從來不會質疑,也不會反抗,都是乖乖地跟著薛又白一起做。
此刻,他們兩隻肥嘟嘟的大兔猻,擠在一個石頭縫隙裡。這個縫隙很狹窄,空間很小,有些擠,懟懟擠在薛又白身邊時,大半個身體壓在薛又白的身上。
薛又白覺得有點沉,想讓懟懟下去。
懟懟低著頭,故意專心致誌,一心一意地開始舔毛毛,開始了每天的毛發維護日常。
懟懟愛乾淨,非常喜歡清理自己的毛毛,尤其懟懟還特彆喜歡用小舌頭清理它的小肉墊,每次舔得都非常認真。
很多次,薛又白都懷疑,懟懟的小肉墊是不是豬蹄味道的?為什麼能啃得這麼認真?
有一次,薛又白實在是特彆好奇,趁著和懟懟互相舔毛毛的時候,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懟懟的小肉墊。
舌頭上的涼意,通過敏感的小肉墊傳遞給了懟懟。懟懟似乎嚇到了,瞬間就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抬起了小梅花瓣肉墊,高高地舉著,好半天都不肯放下來,戒備地看著薛又白,還滿臉委屈,像是薛又白欺負了它似的。
薛又白品了品舌頭,沒什麼味道,一點都不像豬蹄。他瞬間就對懟懟的小肉墊失去了興趣。
但是,自從那次之後,懟懟每次舔毛毛之前,都主動把自己的小肉墊送到薛又白麵前,然後金色的眼睛充滿期待地望著他,似乎期待薛又白會幫它舔小肉墊。
薛又白果斷拒絕。
小肉墊上沒有毛毛,舔起來哪有兔猻渾身厚實密集的毛毛過癮?
懟懟每次都隻能自己舔自己的小肉墊,每次舔一下,還要非常有心機地看薛又白一眼,似乎是受了委屈。
薛又白:“?”
不就是沒給你舔小爪爪嗎?我不是給你舔毛毛了嗎?你有什麼可委屈?
石頭堆縫隙裡,懟懟舔好了自己身上的毛毛之後,又把小腳腳伸到了薛又白的臉頰旁邊,想讓薛又白給它舔小腳腳。
薛又白抬起了小爪爪,不耐煩地把懟懟推開了。
懟懟很有耐心,它沒有放棄,又一次纏上了薛又白,揚著小下巴,驕傲地把自己的小腳腳遞給了薛又白。
薛又白脾氣瞬間就上來了,伸出了小爪爪,狠狠地拍了懟懟一個小肉墊。
懟懟“喵嗷”地叫了一聲,縮回了自己的小腳腳,委屈巴巴地又擠在了薛又白的身邊。
就在這時,薛又白聞到了人類的氣味。
懟懟蹭著薛又白撒嬌的動作也是一僵,瞬間戒備起來。它也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薛又白立即趴在石頭堆的洞穴裡,肚皮緊貼著地麵,緊張地聽著外麵的動靜。懟懟也學著它的姿勢,它也意識到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