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又白呆愣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半天沒回過神。
他還在懷疑猻生,努力思考,剛剛那一瞬間,是真的發生了少兒不宜的一幕,還是他自己胡思亂想臆想出來的?
懟懟那隻十斤重的大毛團子,現在還趴在他後背上,咬著他的後頸皮,小尖牙刺得薛又白感覺到了疼意。
薛又白漸漸回過神,也確實感覺到了某個部位不適應。
所以,剛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隻是太快了,他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薛又白扭過脖子,看到了還趴在他後背上的大毛團子。
大毛團子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動,甚至連叼著薛又白後頸皮的嘴都沒有鬆開。
懟懟整隻兔猻處在懵逼中,它鼇拜臉上的表情十分呆滯,看起來就非常不聰明的亞子。
薛又白看到懟懟在發愣,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來。
雖然,嗯,懟懟這時間確實……嗯,那個……但是至少證明,懟懟同學的硬件設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而且已經開始投入使用中了,未來可期。
薛又白說不出自己的心情是什麼滋味,有驚嚇,也有驚喜,更多的是欣慰。至少,他的懟懟不是一個小花瓶,這一世還可以做一個小色胚。
懟懟在薛又白的後背上,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慢慢地回過神,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它低頭去看薛又白,薛又白趴在地上麵,也在看它。
雙方視線相撞。
懟懟回過神,發現自己的小牙還叼著薛又白的後頸皮,立即乖巧地鬆開,然後低頭,伸出了小舌頭,把脖頸上的毛毛舔得整整齊齊。
“喵嗷!”它舔完之後,對著薛又白叫了一聲,似乎是在邀功。
薛又白覺得好笑,故意問它:“這麼快就結束了,你有什麼功勞可邀的?”
“喵嗷?”懟懟湊到薛又白的身邊,用小腦袋蹭薛又白身上的毛毛。
薛又白故意氣惱道:“以你硬件設施的投入使用效果,你還好意思撒嬌?”
“喵嗷?”懟懟歪了歪小腦袋,看起來萌萌噠,也不懂薛又白在說什麼。
薛又白劈裡啪啦的一頓發泄,最後還是把頭湊了過去,主動給懟懟舔毛毛。
懟懟窩在薛又白的肚皮上,睜著圓圓的金色眼睛,出神地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二天,吃飽喝足,準備休息睡覺時,懟懟又像昨天一樣,十斤重的大毛團子,壓在了薛又白的後背上。
薛又白:“?”
他瞬間警覺起來,然後,後頸皮就被懟懟給叼住了,甚至薛又白能感覺到懟懟的小尖牙。
他隱約知道,懟懟準備乾什麼了。
想到昨天懟懟的表現,薛又白沒有拒絕懟懟,它揣著小爪爪,以吃瓜群眾的心態,趴在了地麵上,把舞台讓給懟懟,讓它自由發揮。
他已經做好了這場舞台劇剛剛開幕,就馬上演出結束的準備。
反正,此刻現場就隻有他一個觀眾,這裡也沒有網絡,隻要他這個當事人不說,懟懟的事跡就不會像它的某位近親,傳遍網絡,眾所周知。
懟懟的某位三字近親:你禮貌嗎?
懟懟叼著薛又白的後頸皮,開始在舞台上自由發揮了。
有一句話叫做:“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出乎薛又白的意料,這一次懟懟的舞台劇表演,竟然支楞起來了,足足表演了兩分多鐘。
薛又白又意外又震驚,也被這場舞台劇豐富精彩的內容感染到了。作為唯一的一個現場觀眾,薛又白不由地沉浸在這場舞台劇中,為這場精彩表演開始鼓掌了。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這場舞台劇落幕的時候,正在鼓掌的薛又白,不受控製地亮出了爪子,撓向了懟懟!
沉浸在舞台劇表演的懟懟,反應敏捷,小腦袋往後一躲,躲過了薛又白這毫不留情的一爪子。
“喵嗷……”懟懟在和薛又白撒嬌,漂亮的金色眼眸裡帶著懵懂,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挨打。
薛又白趴在地上,咬牙切齒,半天沒有回應。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大部分貓科動物中,那些雌性們會在雄性舞台劇表演之後,瘋狂地揍雄性了。
該揍!
就應該狠狠地揍!
雖然舞台劇華麗的過程非常好看,但是結尾的落幕就是非人折磨,薛又白絕對不想再來一次!
可是,平時喜歡吃吃喝喝蹦蹦跳跳的懟懟,自從這場舞台劇之後,仿佛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對洞穴口外麵那些五顏六色的小花花不感興趣了,對偶爾飛過的蝴蝶、小蟲子也不感興趣了。它所有的興趣,都在舞台劇上了,有事沒事,都想纏著薛又白看一場舞台劇。
馬上就要到4月末了,兔猻們即將結束了這一年最好的約會季節,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中。
薛又白體諒懟懟的硬件設施,投入使用的工期太晚。等4月末到來,懟懟短暫的工期就要停工了,無法繼續使用。於是,最近這幾天,懟懟想要演舞台劇時,薛又白就咬著牙,配合著它。
隻是,每次到了最後,薛又白都控製不住亮爪子去撓懟懟。
每次懟懟都會敏捷地躲開,然後用一臉無辜又委屈的表情看向薛又白,似乎在質問薛又白,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撓我?
還能為什麼?!
薛又白氣得牙直癢癢。
他承認,舞台劇落幕前的劇情還是很好看的,他作為觀眾,也會忍不住鼓掌喝彩。可是,每次落幕時,他就恨不得把懟懟按地上暴揍一頓!
在經曆了將近半個月的痛並快樂著,4月份終於結束了,草原上迎來了五月,所有兔猻們的躁動都平複下來,等到明年才會重新燃起。
薛又白覺得,他終於得救了。
為了慶祝自己重獲新生,薛又白去打獵時,還多打了兩隻毛腿沙雞,一隻送給懟懟,一隻留給自己,當做慶祝。
懟懟收到薛又白送的沙雞禮物,非常高興,小尾巴尖抖得更歡了,不停地用小腦袋往薛又白身上蹭,在表示感謝。
薛又白抬起小肉墊拍了拍懟懟的腦袋,心裡想,隻要你今後不再想著和我表演舞台劇,我可以天天送你沙雞慶祝!
吃飽喝足之後,薛又白懶洋洋地趴在洞穴裡,肚皮貼著地麵,因為今天終於不用表演舞台劇了,他的困意很快就湧了上來。
他迷迷糊糊中,感覺到後背上壓了一個沉甸甸的東西,像是五指山。
又做夢了嗎?
薛又白意識模糊地想。
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後頸皮被叼了起來。
再然後,這個石頭堆洞穴裡,又上演了一場精彩絕倫的舞台劇。當然,這個劇最後的落幕,依然伴隨著薛又白鋒利的爪尖。
薛又白清醒過來,看著已經表演完舞台劇的懟懟,又震驚又無語。
草原上的兔猻們,不是已經結束了繁殖期嗎?為什麼懟懟的硬件設施還能舉辦舞台劇演出?
看著懟懟和其他兔猻的與眾不同,作為一個準動物園飼養員,薛又白很快地找到了一個能解釋該現象的理論基礎。
寵物公貓在做了絕育手術之後,偶爾也還會出現騎騎行為。這是因為,此刻寵物公貓身體內,依然殘留的雄性激素,這些雄性激素還會刺激到寵物公貓出現騎騎行為。等身體裡的雄性激素徹底消失之後,寵物公貓的這種行為會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