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屁股會開花的傻麅子!14(2 / 2)

在人類說這句話時,懟懟還非常地配合,滿眼好奇地回頭,眼睛盯著人類給它解繩子動作,看著看著,它似乎就有些不耐煩了,眼神裡全是“讓我瞧瞧是啥玩意綁在我身上了怎麼那麼慢”的嫌棄神情。

最後被人類解下繩子的是薛又白。

他的心思不在身上的繩子上,正好奇地看向身後的懟懟和麅子舅舅它們,非常想要知道究竟是誰的肚皮被磨掉毛了。

就在薛又白看得正起勁的時候,他聽到了在他身邊解繩子的人類說:“還傻乎乎的東張西望什麼,你肚皮上的毛都磨沒了!”

薛又白:“?”

薛又白:“!”

薛又白:“!!!”

薛又白足足反應了三秒,才明白剛剛那個人類在說什麼。

肚皮上的毛磨沒了?

誰肚皮上的毛磨沒了?!

他瞪圓了雙眼,看向那個人類,滿眼的震驚和不可置信,直到確認那個人類的眼神是看向自己的肚皮時,薛又白才終於慢慢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肚皮。

冰麵上拖拽痕跡上,掉落的那幾撮毛毛,不是懟懟的,也不是麅子舅舅,更不是麅子麅子的,是薛又白他自己的!

小醜竟然是我自己!

他的肚皮竟然被磨得禿了毛!

薛又白自閉了!

他不想見人了!

他想找個河麵上的冰縫,直接掉進河水裡再也不上來了。

他正悶悶不樂自閉時,懟懟已經從後麵歡快地跑到了薛又白的身邊,低下了自己的小腦袋,伸出了小舌頭,開始舔薛又白肚皮上的毛毛!

軟軟的舌頭舔在薛又白肚皮的毛毛上,讓薛又白覺得癢癢。他又是震驚,又是生氣,於是睜開了眼睛,惱怒地瞪向了懟懟。

然後……然後,他就在懟懟的嘴裡,又看到了一撮新鮮的、剛剛掉下來的柔軟的毛毛。

薛又白:“!!!”

他的肚皮上僅剩下的那一點毛毛,被懟懟給舔掉了!

懟懟叼著嘴裡的毛毛,低著頭,抬著眼皮,無辜地看向薛又白,眼神裡全是茫然和不解,它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剛剛闖了什麼禍事。

薛又白氣得屁股直接炸了白毛!

身邊的人類還落井下石,掏出了手機,一邊拍視頻,一邊解釋:“這隻傻麅子肚皮上的毛全禿了。”

薛又白默默地轉身,把氣得炸開了的白毛毛對向了懟懟,這一次,他徹底自閉了。

他自閉前,大概是出於小輩向長輩的求救心理,他最後朝著麅子舅舅和麅子“舅媽”的方向看了一眼。

沒想到,他看的這一眼,差一點把他氣得直覺厥過去。

此時此刻,在他們四隻麅子,被人類救助了幾分鐘之後,他的麅子舅舅和麅子“舅媽”,依舊是保持在冰麵上趴著的姿勢,趴在河岸的邊緣,一動沒動。

它們趴得十分的愜意,十分地舒適,好像剛剛根本沒有度過一場劫難,它們隻是兩隻來旅遊的麅子。

幾個人類怕這兩隻麅子再次回到冰麵上被困住,正在想辦法把它們推到安全位置了。

有人拿棍子推麅子舅舅,麅子舅舅不僅沒有動,還轉過頭,一臉好奇地看向那根棍子,神情專注,充滿了探究精神,似乎在研究:是什麼玩意在推我?

麅子“舅媽”比麅子舅舅更加穩如泰山,它以自己重量級的體重,牢牢地霸占了它趴著的位置,在揚起脖子,環顧四周,眼神蔑視,似乎是在說:老子今天就住在這裡了,誰來了也不好使,雖也彆想讓我離開!

幾個好心的人類嘗試了幾次,都沒能挪動麅子舅舅和麅子“舅媽”,非常擔心,開始議論:“是不是在冰麵上凍的時間太長了,它們被凍得不行了,腿壞了?”

“可能是腿被凍麻了吧!也不知道這情況嚴不嚴重,會不會被截肢?”

“截肢就變成了殘疾傻麅子了,兩隻小家夥真可憐!”

薛又白:“……”

於是,在麅子舅舅和麅子“舅媽”穩如泰山,愜意度假後,幾個救助了他們的好心人類,再一次撥打了救助站的電話。

很快,野生動物救助站的工作人員就抵達了現場。

好家夥,從車上下來的,還都是熟人,畢竟薛又白和懟懟、麅子舅舅,對於救助站,已經三顧茅廬了。

幾個救助站工作人員看到薛又白他們時,也是滿臉無奈,哭笑不得。

尤其是,確認了薛又白隻是肚皮上禿毛了,麅子舅舅和麅子“舅媽”的四條腿健健康康後,救助站工作人員開玩笑地問薛又白他們。

“怎麼又是你們?你們是不是覺得冬天難熬,故意拖家帶口,來混吃混喝的?”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薛又白他們四隻麅子,還是被帶回了救助站工作人員,去做更仔細地檢查。

薛又白這一次住的房間,還是他第一次跟著麅子媽媽來時,住過的那一間房。當時,懟懟是跟在他們身邊的。後來,他們第二次來,因為麅子舅舅額頭上的傷口,他們三隻麅子也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

這一次,除了他們三個外,還多了一個麅子“舅媽”。薛又白仔細一想,這情況還真的非常符合救助站工作人員口中的“拖家帶口”四個字。

這個房間和戶外零下四五十度冰天雪地的天氣相比,溫暖了很多,而且因為有房頂,十分地遮風避雪。他們四隻麅子在這個環境裡,很快就適應了。

薛又白肚皮上的毛毛被磨掉了,禿了一小塊,不算大,隻有四分之一的巴掌大。也不知道是他的心理作用,還是那一小塊毛毛非常重要,薛又白總覺得自己的肚皮涼颼颼的。

懟懟看到薛又白禿掉的肚皮毛毛,大概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是闖禍了,沒敢靠近薛又白繼續給他舔毛毛,乖巧地縮在薛又白身邊,假裝自己是空氣。

麅子舅舅被救助站工作人員抓住,按住了腦袋,仔細檢查了額頭上的那道傷口。麅子舅舅的額頭上的毛毛已經長出來了,藏在裡麵的疤痕已經看不出來痕跡了。

做完一切檢查後,他們四隻麅子,終於在冬天時吃到了最飽的一頓。薛又白激動得恨不得混在這裡不走了。

混吃混喝,才是麅生的終極意義啊。

然而,薛又白他們四隻麅子,最後還是被救助站工作人員們野外放生了。

救助站的獸醫,在檢查過薛又白胸口禿掉的毛毛後,得出了結論:“這不是病理上的脫毛,這隻小麅子幼崽身體非常健康,符合野外放生條件。”

救助站工作人員擔心地問:“不是病理上的脫毛,它的肚皮怎麼會禿?”

救助站的獸醫斜睨了一眼薛又白的禿掉的肚皮,直截了當地給出了解釋:“它的毛,就是在冰麵上生拉硬拽磨掉的。我聽說,它是被綁在繩子最前麵的那隻,誰讓它倒黴打頭,不磨它磨誰?”

薛又白:“=。=”

好!很好!原來是他給懟懟和麅子舅舅它們其餘三隻麅子擋了災啊!

他很生氣,他要繼續自閉了!

但是,薛又白的自閉無法阻止他們四隻被送回大自然。他們在救助站呆了三天,就被送到了救助站附近的森林裡。

他們四隻小麅子,又開始繼續趕路找吃的旅程了。

起初,他們四隻麅子中,有時是麅子“舅媽”帶路,有時是懟懟帶路。大概是為了和麅子舅舅貼貼,後來麅子“舅媽”直接罷工了,不肯帶路了。

懟懟隻能被迫成為那個帶路的。

它滿臉委屈,眼巴巴地望著薛又白,於是,薛又白又心軟了,跟在了它的身後,在隊伍第二的位置上。懟懟非常高興,因為薛又白在這個位置上,它就可以在帶路時,一邊帶路一邊偷看薛又白了。

薛又白被懟懟的視線,看得渾身不自在。

他偶爾會避開懟懟的視線,假裝看向彆的地方看風景。

冬天越來越深,外麵的氣溫也越來越低了。森林和灌木叢裡都落了厚厚的積雪,食物也變得更加難找了。他們四隻麅子,為了吃飽,就需要走更多的路程了。

有一天,懟懟在前麵帶路時,薛又白忽然覺得四周的景色似乎有些眼熟。隻是,因為冬天下雪了,四周都被白雪蓋住了,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方向感不太好的薛又白,沒有認出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們三隻麅子,繼續跟著懟懟向前趕路,準備尋找下一個吃飯的地方。

然後,薛又白就在停下來的懟懟身後,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鐵大門,鐵大門旁邊還豎著掛著一個非常熟悉的門牌,上麵清晰地寫著“野生動物救助站”幾個大字。

薛又白:“……”

懟懟又帶他們來混吃混喝了!

作者有話要說:懟懟:找一個長期飯票混吃混喝,我是不是很聰明?

救助站:你不要過來啊!

【引用資料標注】

1麅子困在冰麵上被人類串成串用繩子拖著走、肚皮磨掉毛和麅子不怕人的描寫,都參考了麅子視頻,真麅真事改編。

2本章麅子等出現的動物相關資料,參考、引用和借鑒了百度百科、網絡資料、動物紀錄片、新聞、書籍、雜誌報紙等資料,特此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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