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絡的眾人,立刻分成兩排,雖然人沒有任何變化,但卻瞬間涇渭分明。
左邊以趙棠兒為首,旁邊站著的是趙海等幾位統領。
右邊以陳軒為首,旁邊站的是定城的四門守城統領。
剛才彼此都是客客氣氣的,可每個人心中都清楚,大家還是有分彆的。
劉牧穿著一身雲緞滾金四爪龍袍,緩步走進正廳之中。
“見過殿下!”
等劉牧坐在正廳的主位上,兩邊的人同時行禮。
他們和護衛軍有分彆,但歸根結底還是齊人,自然要對大齊皇子畢恭畢敬。
“眾位免禮,請坐。”
劉牧抖抖寬大的袍袖,心中覺得這玩意實在是麻煩。
可這東西又是上朝的正式服裝,不能不穿。
“居平關之戰後,眾位儘心竭力保住定城,父皇甚是欣慰。”
“故此派我代天巡邊,以慰眾位之功。”
“陳將軍,現在定城大小事務均由你裁斷,你說說,現在定城防衛情況如何?”
昨天劉牧派人調查,那是為了掌握實際情況。
今天詢問陳軒,一是為了表示對他這個守城將軍的尊重,二是試試他有沒有騙自己。
“回殿下,現如今四門守衛日夜巡查,各種守城器械準備充足。”
“若是匈奴來犯,末將定然打他個落花流水!”
儘管陳軒是帶著敗兵,從居平關逃過來的,但卻沒有影響他當著眾人自吹自擂。
“將軍有這個信心,那我就放心了。”
劉牧心裡輕哼一聲,就憑你的膽子,匈奴真來了,不是第一個跑就不錯了。
還敢誇口把匈奴打的落花流水,臉皮真夠厚的。
“定城城守何在?”
劉牧瞄了一眼,跟著陳軒這幾個人都是武將打扮,沒有文官。
而且進城的時候,陳軒就是在城守府款待的劉牧。
他知道定城城守肯定出了問題,所以想借這個機會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殿下,定城城守不久前身染重疾,在家休養,城守一職,現由末將暫代。”
陳軒再次起身回答。
身染重疾?
劉牧的眼睛轉了幾圈,陳軒來了,城守就病了,這病的還真是時候。
於是他故作關心的問道:
“不知城守身染何症?我從京城離開時,帶著幾位郎中,或許能治好城守。”
“多謝殿下關心。”
陳軒似乎早就料到劉牧會這麼說,不慌不忙地道謝。
“不過城守的病已經有郎中看過,並且開了藥,隻是需要時日靜養。”
“等他病好,我一定讓他立刻前來拜見殿下。”
這番話裡有兩個意思,第一,城守的病沒問題,用不著劉牧插手。
第二,城守也是陳軒的人,陳軒讓他什麼時候病好,他就什麼時候病好。
劉牧自然聽出陳軒的弦外之音,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讓城守大人好好養病吧。”…。。
“陳將軍,城中百姓現在如何?那些逃難來的災民,你有沒有妥善安置?”
昨天見災民和傷兵的事,肯定瞞不過陳軒的耳目。
劉牧乾脆直接了當把這件事擺在台麵上,免得陳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