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近在咫尺,可陳軒這個混蛋,不僅不嚴加防範,甚至還要克扣兵丁的口糧!
幸好護衛軍來得還算及時,要是在拖上一些時間,這些吃不飽的兵丁,說不定就會嘩變!
到時定城失守,匈奴南下再無顧忌,不知有多少百姓要因此遭殃。
怪不得上次去勞軍的時候,校尉們要厚著臉皮訛自己一頓勞軍宴,原來真相是這樣。
劉牧稍微平複了一下胸中激蕩的情緒,看著兄弟們繼續問道:
“除了口糧之外,可還有彆的罪證?”
“龍頭,據我調查,陳軒應該還貪墨了不少軍餉。”
蘇恒站出來衝著劉牧拱手。
“上個月的餉銀早就該發了,可直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劉牧思忖片刻,看著蘇恒問道:
“你可有真憑實據?”
從居平關被破到現在,不足一個月時間。
之前兵丁們的軍餉肯定是主將掌管,陳軒就算貪,也隻能喝點主將剩的湯。
來到定城之後,他倒是有機會貪軍餉了。
“這個...我沒有找到。”
蘇恒麵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剛才兄弟們說的那麼義憤填膺,他一時沒忍住,才把這件不確定的事說出來。
“這件事我也聽說過了。”
呂慶站出來,臉上有些許疑慮之色。
“不過我聽到的,並不是說陳一車貪軍餉,而是無中生有,吃士兵的恤銀。”
“無中生有吃恤銀?”
劉牧不懂軍中的手段,隻能等著呂慶給自己解釋。
“陳軒自從在定城站穩腳跟後,便向朝中彙報此地情形。”
呂慶想起那夜被匈奴所殺的同袍,情緒不由得有些低落。
“不過他在上報之時,將居平關戰死之人多報了八百。”
眾多校尉和劉牧疑惑不解,想要貪墨軍餉,應該多報軍中人數才對。
不然朝廷下撥的軍餉少了,陳軒能貪的銀子也就少了。
“兄弟們都是行伍中人,應該知道,每戰死一人,朝廷便會下發五十兩恤銀。”
呂慶不緊不慢地,跟眾人解釋陳軒的做法。
“官職越高,恤銀越多。而這些恤銀,最終會交給帶兵將領發放。”
“陳軒的八百人,本來就是虛報,這些恤銀自然也就落入他的腰包之中。”
校尉們麵麵相覷,他們做夢都沒想到,竟然有人會打恤銀的主意!
這可是兄弟們用命換來的錢,拿這種錢,是要天打雷劈的!
“陳軒這個混蛋,真不是個東西!”
劉牧驚得目瞪口呆,他知道大齊有喝兵血的毛病,但喝到陳軒這種程度,也算獨一份了!
“不僅如此。”
就在眾人被驚得不知該說什麼好的時候,呂慶苦笑著又開口了。
“等朝廷的恤銀下來,陳軒可以借口招新兵,再跟朝廷要刀槍,營帳等等必須之物。”
“這樣他不僅把多死八百人的缺口補上,而且還能把這些東西拿出去賣錢。”…。。
“等於無中生有,平白從朝廷拿走至少四萬兩銀子。”
劉牧現在明白,陳軒為什麼會對自己那麼大敵意。
他坑皇家的錢就等於是在坑劉牧的錢,他當然要防著劉牧!
“好,好,好!”
劉牧怒極而笑,陳軒的貪汙手段,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呂慶,蘇恒,你們二人回去後,立刻查清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