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皇子看來,景帝今天給了舅舅莫大權利,完全沒有任何暗示他們做彆的事。
“讓我們三人輔政理事,看似是在放權,實際上卻是讓我們擴張勢力。”
張何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耐心地對三皇子解釋說:
“今日李英在政事堂宣旨之後,我。秦鬆,趙青,便是朝堂之上權勢最大的三個人。”
“我們三人的權利變大,那跟著咱們的官員,是不是也要變動一下?”
“比如嚴錦,已經在兵部呆了三年,他幫咱們辦了不少事,要不要升他的官?”
“當然要!”
三皇子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的脾氣比較暴躁,平時也罵過不少自己人,但也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
“既然嚴錦要升,那彆人自然也要提拔。”
張何長長的歎了口氣,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
“可現在的官位已經滿了,想要升就得把彆人擠下去。你總不能擠自己人吧?”
三皇子沉思片刻,神色也變得凝重,他終於理解,舅舅剛才為什麼說,父皇讓他們鬥。
他麵色陰沉,話語中帶著幾分很辣和決絕。
“當然不能擠自己人,隻能擠彆的派係的人。”
“而現在朝中勢力最大的就是我們,其次則是老五那一派的人...”
至此,事情已經變得明了,三皇子想要提拔自己人,就必須把秦相的人擠掉。
若是三皇子壓著,不提拔自己人,那些投靠他的人說不定就會起二心。
畢竟張何已經輔政理事,三皇子卻不提拔下屬,明顯是準備過河拆橋。
“不過,這件事對你來說,倒是件好事。”
張何見三皇子眉頭緊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衝著他微微笑了一下,輕聲安慰說:
“隻要能將秦相的人擠的差不多,那你太子的位置就穩了。”
“我想,陛下也想通過這次大爭,看看你和五皇子,到底哪個更適合做大齊的皇帝。”
景帝的身體每況愈下,就算心中再不情願,他也得考慮太子的事情。
這次爭鬥就是給三皇子和五皇子的考驗,他們誰能成功,誰就是太子。
“老五那小子優柔寡斷,我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三皇子不屑地哼了一聲,隨機看著張何說:
“不過,秦相是個極厲害的人。舅舅,我們要是爭不過他該怎麼辦?”
景帝登基之時,秦相就已經是尚書一級的高官,後來都是一步步坐到內相這個位置。
這麼多年積累下來,誰也不知道他手中有多少底牌,三皇子自然也有些擔心。
“沒事,就算我們朝堂之內鬥不過他,朝堂之外還有手段。”
張何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話語中帶著幾分不屑說:
“這些文人,鬥嘴是一把好手,但真要拿出硬實力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軟!”
三皇子這才想起,之前舅舅為自己做的準備,他心中大定,輕聲問道:…。。
“舅舅,那件事進行的如何了?”
“我之前問過宮裡的人,已經畫了六成,再有月餘就能成功。”
張何湊近,小聲地說:
“若是我們鬥贏秦相,這些東西就用不上了;若是鬥不贏,這就是我們翻盤的底牌!”
三皇子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的笑容,端起茶碗熱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