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老娘和相好,既是安嚴錦的心,同時也是捏嚴錦的把柄。
要是他敢在牢裡亂說話,這兩個跟嚴錦關係最親密的人,就得先下陰曹地府去等他。
可為什麼隻要拖上一年半載,嚴錦不僅能出獄,甚至還會再升一級?
三皇子在一邊聽的雲山霧罩,沒搞懂張何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
看著外甥疑惑的神色,張何湊到他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道:
“陛下有疾。”
這下三皇子瞬間明白,張何要等的不是嚴錦的刑期,而是景帝的死期!
最近景帝的身體越來越差,據禦醫所言,他最多還有兩年的命。
隻要他一死,三皇子就會登基,到時嚴錦這件案子該怎麼辦,自然是三皇子說了算。
兩件心頭大患一起解決,三皇子終於可以跟張何開開心心的喝酒了。
......
相府。
五皇子坐在秦鬆對麵,看著桌上的棋盤皺眉苦思,手中的白子遲遲沒有落下。
“殿下今日棋路有些飄忽不定,可是心中有事,不能集中精神?”
秦鬆將手中的黑子放回棋盒,點了一根安神的檀香插在香爐之中。
“老師果然慧眼如炬。”
五皇子隨意將白子落在棋盤上,重重的歎了口氣說:
“雖然今日在朝上我沒有吭聲,但三哥的疑惑,其實我心裡也有。”
“八弟一向溫和木訥,怎麼突然之間,就在邊關立下了那麼大的功勞?”
這是所有認識劉牧的人,在知道他奪回居平關後,心中最大的疑惑。
“以我看來,八皇子未必有什麼能耐,更可能是彆人在背後使力。”
秦鬆在朝堂屹立這麼多年,大風大浪見過不知道多少,穩穩地落下一子。
“這不可能吧?”
五皇子聞言一愣,隨後搖著頭說:
“八弟不受父皇待見,生母又是民間女子,沒有娘家勢力依靠。”
“他本人才學一般,也很少結交朋友,這麼孤僻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有人在背後幫他?”
雖然太子之爭中,一直不缺燒冷灶的人。可燒冷灶,最起碼也得是個灶才行。
八皇子明顯是一灘爛泥,根本沒有燒的價值。
“你彆忘了,這次代天巡邊,主將是八皇子,而副將的出身,也非同一般。”
秦鬆看著疑惑的五皇子,笑嗬嗬地提醒道。
“你是說趙棠兒?難道是她父親在背後給八弟使力?”
五皇子想著趙青在暗中幫忙的可能,隨後連連搖頭說:
“這也不對,趙青和八弟非親非故,之前又無交往,為什麼要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
“不是趙青,是陛下。”
看著五皇子半天沒有落子,秦鬆也不催促,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若你把這一切都想成陛下在後麵推動,是不是便合情理了。”
五皇子恍然大悟,定然是父皇覺得,自己一個人對付三哥太困難,所以讓八弟分擔壓力。…。。
等日後三皇子被自己扳倒,八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想到這裡,五皇子興衝衝地起身,衝著老師深施一禮。
“多謝老師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