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棠兒吃著糖葫蘆,隨手將叫驢的韁繩交給劉牧,自己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麵。
劉牧看看兩頭又瘦又小的叫驢,無奈地笑著搖搖頭,趕緊跟了上去。
不多時,兩人便來遙城最寬闊的主道之上,遠遠便見一群兵丁正圍在一處貼著告示。
在離兵丁不遠處,幾十個官差站在一邊冷笑,看起來倒是井水不犯河水。
顧庭帶著兵丁很快就把告示貼好了,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官差,留下兩個人看著這裡,順便接待那些想當兵的人,自己帶著人去彆的地方貼。
“你說,這些人會一擁而上把告示揭了嗎?”
趙棠兒和劉牧躲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兩幫人。
不過官差囂張的樣子,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以為他們還會像酒樓裡那麼簡單粗暴。
“當時咱們兩個隻是來做生意的小年輕,他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劉牧看著為首的王頭李頭,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口中輕聲說道:
“不過他們現在對上的可是咱們的兵,這幫小子現在狂的很。”
“要是遙城衙役敢先動手,他們肯定不會客氣。”
自從拿下居平關後,關中的將士都覺得自己立了大功,尾巴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這幫衙役平日裡欺負欺負百姓還行,真跟邊軍動手,那是活膩了。
不出劉牧所料,顧庭帶人走了後,王頭李頭也帶人跟了上去,隻留下一個小衙役看著。
“這兩個混蛋夠精的。”
趙棠兒稍微琢磨了一下,立刻明白王頭李頭的盤算。
從邊關來的兵不多,遙城衙役一個看兩個,最後顧庭人手肯定不夠用。
要是隻留一個,王頭就會留下兩個人,到時找機會把告示揭了,就能去支援其他人。
如果顧庭讓所有人守一張告示,那征兵之事根本不會有太多人知道,一樣召不到人。
不管怎麼樣,最後的贏家都是遙城城守。
劉牧和趙棠兒又跟著顧庭跑了好幾個地方,發現刷告示根本起不了太大作用。
趙棠兒氣得直跺腳,在旁邊咬著牙說:
“這個顧庭怎麼這麼笨,難道就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
或許是聽到了趙棠兒的斥責,顧庭沒有再貼告示,而是帶著手下來到街口。
他跟旁邊的人借了張桌子,站在桌子上,大聲地吼道:
“遙城的父老鄉親,我們是居平關的守軍!”
“今天來你們遙城征兵,想當兵的,趕快來我這裡報名!”
街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聽到顧庭的喊聲,還真有幾個人想湊過來看個熱鬨。
“沒想到,顧庭還真有點急智!”
趙棠兒見顧庭真的想出來彆的辦法,眼角帶著笑容對劉牧說。
“先看看效果如何吧。”
劉牧微微點頭,目光落在一直跟著的王頭身上,想要看看他如何應對。…。。
沒成想王頭根本沒動地方,伸手從腰中拿出一掛鐵鏈,冷冷地盯著那些想靠近的人。
原本想過來的人看到這個架勢,立刻又被嚇得退了回去。
顧庭喊的嗓子都啞了,卻連一個敢看的人都沒有,隻能又回去貼告示。
眼見顧庭的各種辦法都不管用,劉牧趁著沒人主意,偷偷給一個小兵打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