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泉平日做生意,腦子比較活絡,從馮掌櫃的話裡多少聽出一些端倪,他踢了馮掌櫃一腳,齜牙咧嘴地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到了這時候,馮掌櫃已經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便將自己怎麼坑劉牧說了出來。
“馮長源,虧我平日那麼信任你,把生意都交給你打理。”
於泉聽完講述,眼睛轉了幾圈,衝著馮長源大聲罵道:
“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種卑鄙無恥,敗壞我們於家清名的齷齪事!”
“你對得起我這麼多年的栽培提拔嗎?你對得起你的媳婦孩子嗎?你對得起要成的父老鄉親嗎?”
馮長源的臉色從震驚到茫然,最後再到清明,頭漸漸低了下去,似乎真在悔過一樣。
“馮長源,沒想到你身為於兄最信任的左膀右臂,為了錢財竟然私自乾出這種事。”
此時嚴平也緩過勁來,痛心疾首地說:
“你要是缺錢,直接跟於兄說,我相信他不會虧待你,何必做走上這條路。”
跪在地上的馮長源一動不動,不知道是羞愧,還是不知道如何辯解。
門口的劉牧臉上閃過一絲譏諷的笑容,在趙棠兒耳邊輕聲說道:
“這是在演戲給我們看呢!”
“隻要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馮長源身上,那於泉和嚴平就是被蒙蔽的局外人。”
“春風樓裡發生的一切都跟他們沒關係,咱們自然也找不了他們的麻煩。”
隻要馮長源肯把這些屎盆子認下,那於泉和嚴平頂多算是禦下不嚴,賠禮道歉就頂格了。
“那馮長源能認?”
趙棠兒一雙大眼睛緊緊地盯著馮長源,不知道他會不會把這些事都攬下來。
“當然能認,或者說他不得不認。”
劉牧對於泉耍的這些手段了如指掌,他冷笑著說:
“你想想,剛才於泉是不是提到馮長源的媳婦孩子?這不僅是提醒,更是威脅。”
“馮長源要是認了,他自己死就行;他的妻兒老小,於家會替她照顧。”
“他要是不認,恐怕馮家一家都保不住了。”
經過劉牧的點撥,趙棠兒瞬間明白其中的關竅,搖搖頭說:
“馮長源跟了他這麼久,難道他們之間就沒有一點溫情?說舍棄就舍棄,也太冷血了。”
“若是不冷血,於家怎麼能在短短十年內,成為遙城最大的家族?”
劉牧也很喜歡於泉這種做法,但他不得不承認,這是將能損失降到最低的唯一辦法。
“老馮,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虧待過你,甚至讓你的兒子,去我們於家的私塾讀書。”
因為聲音小,於泉並沒有聽到劉牧已經揭穿了他的真麵目,繼續痛苦地說:
“可你怎麼能背著我乾出這種事?我們之間主仆這麼多年,有什麼困難不能和我說?”
一直沉默的馮長源,終於緩緩開口,剛才還透亮的聲音,頃刻間變得沙啞低沉,
“這些事都是我乾的。”
“東家,對不住,是我財迷心竅,走上了邪路。”39288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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