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典等八人頓時緊張起來,死死地盯著劉牧,等著他開口。
“宋良典,任戶冊司主事,葛廣生,任工部司主事...”
隨著一個個名字念出,落選的三人明顯有些垂頭喪氣,臉上帶著不服之色。
可劉牧直接無視了這三人,衝著宋良典等五人說:
“你們即刻上任,接手五部司務,同時清查五部之中,有沒有與城守,於家勾連的餘黨。”
“查清之後,直接關入大牢。”
五人的眼睛轉了幾圈,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劉牧在給他們放權。
他們五人現在是一步登天,五部之中肯定有人不服。
有了清查城守餘黨這個理由,若是誰人不服,直接扣上餘黨的帽子關入大牢。
這樣有利於他們迅速掌握部中的權利,好幫劉牧辦事。
八人謝恩離開後,劉牧和趙棠兒換了一身便裝,騎馬來到胡澈的家中。
胡澈的宅子看起來跟尋常宅邸沒有區彆,跟另外四位主事六七畝的大宅子更是相形見絀。
進門之後,左邊開了幾分菜地,種著幾行蔬菜,院中還搭了葡萄架,頗有幾分田園之樂。
“請問二位是...”
一個頭戴方巾,麵容尋常的婦人從屋中出來,看著劉牧和趙棠兒驚奇地問道。
自從城主被八皇子抓了,胡澈也被削去官職,以前的親朋怕他連累自己,已經不上門了。
就連府中的侍女傭人,見到於家的情形後,也怕惹禍上身,紛紛走了。
“我們是胡澈的朋友,不知道他可在家中?”
劉牧怕自己說出身份嚇到婦人,隻說自己是胡澈的朋友。
“他正在屋中寫字,我去叫他。”
婦人看起來應該是胡澈的夫人,衝著劉牧微微行禮,轉身回屋去叫胡澈。
“外麵的可是蕭兄?這個時候,敢冒著風險來看我的人,怕是也隻有你了。”
很快,胡澈的聲音從房中傳來,話語中帶著幾分自嘲,調侃之意。
“看來這人倒有幾分心胸。”
劉牧聽胡澈的聲音比較清亮,甚至還能開玩笑,輕聲對趙棠兒說。
尋常人若是被削去官職,肯定會消沉一段時日,沒想到胡澈這麼快就恢複過來了。
“蕭兄,你可是來...”
胡澈剛出門就看到院中站立的兩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來看自己的人竟然是八皇子!
“下官...草民胡澈...”
突然見到八皇子來拜訪自己,胡澈嚇得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胡兄,用不著這麼客氣,龍某就是來看看你而已。”
劉牧一個箭步上千,托住準備行禮的胡澈,說話的語氣如同尋常訪友一般。
“龍兄,趙兄,二位請屋裡坐!夫人,把我最好的茶葉拿出來招待這兩位。”
胡澈掃了一眼趙棠兒,見她也是男裝,立刻明白這二位是微服出巡,連忙衝著夫人叫道。…。。
屋中陳設典雅古樸,帶著一股讀書人特有的文生氣息。
“老胡,你這府雖然不大,但兩個人也支應不過來,怎麼沒看到傭人?”
劉牧習慣性地坐了主位,看著胡澈輕笑著問道:
“不會是你知道我要來,所以讓傭人都藏起來,跟我裝節儉吧?”
“我節儉不節儉,龍兄你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