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豐城城守之後,劉牧就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呂慶處置。
一來自己沒有那麼多時間,二來也是要看看呂慶的辦事能力。
“回殿下,經查證,張伯禮確實與匈奴暗通款曲,這是他與匈奴人來往的信件。”
呂慶從身上拿出兩封信交給劉牧,裡麵的內容勉強能跟匈奴扯上關係。
可如果硬要以信中內容,認為張伯禮和匈奴有勾結的話,栽贓的痕跡就太明顯了。
“這兩封信算不上什麼實據,除此之外,可能還查到點彆的?”
劉牧隨手將信扔在一邊,淡淡地看著呂慶繼續問道。
“與匈奴勾結的證據,末將隻找到這兩封書信,除此之外沒有彆的發現。”
呂慶輕輕地搖搖頭,隨後看到劉牧眉頭微皺,連忙補充道:
“不過在查證之時,末將發現豐城糧倉,銀庫的賬目有問題,少了至少四萬兩白銀。”
“還有數千石的糧食消失的無影無蹤,應該也是被豐城城守張伯禮倒賣。”
說著,呂方拿出一個賬本交給劉牧,
“這是賬冊,請殿下過目。”
見到呂慶拿出來實實在在的證據,劉牧輕輕點了點頭。
所謂通敵隻是隨意給張伯禮扣的帽子,目的是將他軟禁,進而查他身上彆的事情。
劉牧的目的就是通過這種手段,把張伯禮拿下,扶植一個聽自己話的城守。
至於最後是以貪贓枉法處置,還是以通敵處置,根本沒人會在乎。
“查抄城守府,可曾抄到什麼東西?”
劉牧翻著賬本,看著上麵被標出來的一處處虧空,說的聲音不由得有些冷硬。
“殿下,查抄張伯禮的府邸,並沒有查出什麼東西。”
呂慶臉上泛起一絲苦笑,帶著幾分無奈對劉牧解釋說:
“我帶人抄了張伯禮的城守府,兩處彆院,以及四座家宅,總共抄出...白銀四千四百兩。”
張伯禮在豐城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城守,期間想儘辦法刮地皮,貪銀子。
到最後抄家才抄出四千四百兩銀子,這屬實有點讓人難以相信。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劉牧相信呂慶絕對不會在這件事上動手腳,心中暗自思量著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據城守府的管家交代,張伯禮這些年給京城官員的孝敬,每年大約有五千多兩。”
呂慶早已經將這些銀子的去向調查清楚,不然也不敢回來見劉牧,
“為了和三皇子搭上關係,他給嚴錦的管家送了一千兩,給嚴錦送了三次五千兩。”
“結識三皇子後,為了拉近二人關係,他前兩次送了三皇子一萬兩,後來又送了三萬兩。”
“期間還送過一些珠寶首飾,古董玉器之類的物件,隻是具體價值不好估算。”
“再加上一些零零碎碎送禮的地方,算下來總數至少有九萬兩。”…。。
做官來錢固然快,但花錢更快,迎來送往,交朋結友,巴結上司,攀附權貴,都得花錢。
這些錢還一點都不能省,否則送了,彆人不一定記得;但要是沒送,彆人心裡肯定記著。
“三哥真是好大的胃口,九萬兩銀子,他一個人就吃了五萬兩。”
聽到張伯禮送銀子的記錄,劉牧忍不住感慨,跟三皇子比,自己實在是太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