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懷中抱著一隻白貓與秦鬆坐在府中聽戲,桌上擺著乾果點心茶水。
“老師,你說老八哪來那麼大膽子,竟然抓了四個城守?”
看著台上咿咿呀呀的戲子,五皇子臉上沒有任何讚許之色,,轉頭看著旁邊的秦鬆問道:
“而且兩個是三哥的人,兩個是咱們的人,要說他不是故意的,我可不信。”
劉牧抓的四個城守,兩個跟三皇子有關,另外兩個是秦鬆學生的學生。
尺寸拿捏的這麼好,讓五皇子以為,劉牧是在跟自己挑釁。
“我覺得就是個巧合。你想想,邊關十一城,除了最早被抓的嚴平,和陳軒被殺的定城。”
秦鬆臉上的臉上毫無表情,似乎這世間早已沒有能讓他驚訝的事情,
“剩下九城,便是還有九個城守,為什麼八皇子隻抓了四個?”
“定然是為了向我和三皇子示威,不然不會抓了他兩個人,抓了咱們兩個人。”
五皇子眉頭緊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之色,他還不喜歡有人向他挑釁。
“如果真是示威,抓一個和抓兩個有區彆嗎?”
秦鬆輕輕搖頭,眼神有些渾濁,就像是個普通的老人一樣,有氣無力地說:
“八皇子羅織罪名抓城守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肅清異己。”
“唯有讓邊關十一城都聽他的話,他才能將邊關箍成一個密不透風的鐵桶。”
“到時候他就是邊關的皇帝,就算陛下去了,也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秦鬆不愧是曆經幾十年朝堂風雨不倒的長青樹,一眼就看出了劉牧心中所想。
“老師的意思是,老八準備擁兵自立,等合適的時機,造反登基?”
五皇子跟秦鬆學了這麼多年,也學了一點東西。
“擁兵自立不假,但造反登基不可能。”
台上的醜角翻了個跟頭,秦鬆輕輕地鼓著掌說:
“我想著,他就是在京城被你們欺負怕了,想要找個安身立命的地而已。”
“與其回到京城受你們欺負,不如在邊關搏上一把,這種情況,你會怎麼選?”
有些事情,表麵上看起來非常複雜,但內裡的原因卻很簡單。
“老師,我從來沒有欺負過老八...特彆是拜您為師之後。”
五皇子的麵色有些尷尬,;連忙強調自己從來沒有乾過這種事。
“有沒有欺負過八皇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八皇子現在手上有人有城,不能忽視。”
秦鬆端起茶杯,用茶蓋將上麵的茶葉撇開,錢錢抿了一口。
五皇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虛心地向老師請教,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找人把那兩位同僚救出來?”
再怎麼說也是自己人,一直被劉牧關在牢裡,實在有點丟麵子。
“什麼都不乾。”
垂垂老矣的相爺,眼神忽然之間變得無比銳利,…。。
“咱們的戰場在京城,八皇子在邊關鬨得越大,咱們這邊的壓力就越小。”
“至於那兩個城守,八皇子不會殺他們,讓他們在牢裡吃點苦頭,也算是磨練了。”
見到老師做了決定,五皇子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好奇地問:
“老師,這次郭海去邊關,能把老八帶回來嗎?”
在一般人看來,景帝下了聖旨,還派了大臣催促,定然是趕緊收拾東西回京見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