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
劉牧一時沒有明白趙棠兒的意思,伸手在頭上亂摸片刻,把束發的簪子抽了出來。
看看手中連半錢銀子都不值的烏木簪子,劉牧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你想要這個簪子?這...太普通了,不好。”
即便劉牧喝醉了,他也知道,趙棠兒跟自己要禮物,絕不是貪財,而是帶著某種意義。
所以他才覺得烏木簪子不好,必須要找一樣對自己有意義的東西才行。
“不是簪子!”
趙棠兒看著滿眼茫然的劉牧,想要罵他,但又開不了口,最後隻能自己動手,
“把你的腦袋湊過來,我自己拿!”
劉牧哦了一聲,乖乖地將自己的頭伸了過去,趙棠兒拿出一把小刀,割了一小撮頭發。
“這就是你送我的禮物。”
趙棠兒將那束頭發牢牢握在手中,就好像是什麼絕世珍寶一樣。
“割那麼一點怎麼夠?多割點多割點,要不然你把我這頭發都割了吧。”
見到趙棠兒隻割了一小撮,劉牧還以為她舍不得下手,指著腦袋大方的讓她再割點。
“我要這點就足夠了。”
趙棠兒笑著將劉牧的腦袋推開。
一陣微風吹過,劉牧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這點頭發不能表達我的心意,我再送你一句詩,你記住。”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偷聽的四人麵麵相覷,就連王信這種大老粗都能聽出來,這句詩中飽含的情意。
隻是他們沒想到,從來沒在詩文方麵有出眾表現的劉牧,竟然能寫出這麼好的詩。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趙棠兒手中攥著劉牧的頭發,口中輕輕念誦這兩句詩,看著天邊的朝霞,漸漸地癡了。
......
“時候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趙棠兒看著天邊初升的紅日,強忍著心中的悲傷,
“等我走了以後,你一定要好好吃飯,按時休息,跟卓戈做生意的時候,小心點...”
劉牧耐心地聽著趙棠兒的嘮叨,臉上沒有絲毫不耐之色。
四人聽到趙棠兒要下來,連忙提前一步回到下麵,何修等三人騎馬要回軍營整隊開拔。
“三位,今日一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大家保重。”
王信看著麵前的三位統領,心中生出淡淡的愁緒,衝著三人抱拳說道。
“王統領也要保重,等日後再見,我們請你喝酒。”
何修三人同樣抱拳告彆,雖然跟王信認識時間不長,但血戰之後,他們已經是朋友了。
等三人離開後,趙棠兒從屋頂下來,王信假裝沒有打盹,沒有看到她。
不一會,劉牧也從上麵下來,讓王信準備馬匹,自己回房洗臉換衣,帶著親兵們送行。
居平關北城門,周義等一眾大小將領都在門口等著。
這幾天劉牧和趙棠兒的爭執,他們也有所耳聞,可惜他們沒人敢勸,隻能等著結果。…。。
“殿下,趙將軍不走了吧?”
心中焦急的周義看到劉牧帶著親兵來了,連忙上前希冀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