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何的要求不算過分,趙青和秦鬆對視一眼,各自找了一個人,加上五皇子,正好五人。
等挑好人,張何和三皇子帶著五人來到後宮,趙青看到門口的守衛,眼睛立刻眯了起來。
雖然趙青不是禁軍統領,可出於沙場習慣,他對禁軍的披掛,刀劍非常熟悉。
麵前這些護衛穿的五花八門,手中兵器也各不相同,跟整齊劃一的禁軍大相徑庭。
趙青有十成把握可以肯定,這些人根本不是季軍,而是三皇子或者張何府上的護衛!
陛下出事,三皇子和張何不用禁軍,反而用自己的護衛,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不過趙青並沒有立刻蹦出來質問三皇子和張何,隻是當做沒看見,麵色如常走進瀟湘院。
幾人剛進臥房,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賢妃坐在床邊守著景帝,眼睛哭的又紅又腫。
“父皇,父皇!你能聽見嗎?我是老五啊!”
五皇子見到景帝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立刻衝到床邊,輕聲地呼喊。
床上的景帝根本沒有回應,隻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他還活著。
“父皇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一夜之間突然人事不省?賢妃娘娘,這是怎麼回事?”
五皇子覺得事情有問題,但又不知道哪裡有問題,挑眉瞪眼地看著賢妃問。
“老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到五皇子質問自己母親,三皇子裂開站出來為她撐腰,擋在兩人中間。
“我是什麼意思,你心裡應該清楚。三哥,有些事瞞得住一時,瞞不住一世。”
五皇子必須一口咬定,景帝的昏迷跟三皇子有關,不然他就得承認三皇子這個太子。
成為太子的三皇子顯然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後患,絕對會把五皇子的人徹底拔除。
為了保住自己和手下,就算張何說的口諭是真的,五皇子也得想辦法讓它變成假的。
“老五你不要血口噴人,不然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瀟湘院內外都是三皇子的人,隻要他一聲令下,五皇子定然會被人亂刀砍死。
“兩位皇子,你們想吵可以到外麵吵,這裡是給陛下治病的地方。”
趙青瞄了一眼鬥雞般的兄弟兩人,臉色十分不悅地提醒了一句。
五皇子輕哼一聲,站到床邊靜靜看著景帝;三皇子也沒有嘲諷他,而是站到賢妃身邊。
見到兩人不再吵架,秦鬆輕輕咳了兩聲,眼中有一絲悲哀之意閃過,
“昨夜是誰給陛下診的脈?可否請這位太醫給我們說說,陛下現在如何。”
張何立刻讓李英去瀟湘院的廂房,將胡楊兩位太醫叫了過來。
見到滿屋子都是跺跺腳,京城震三震的朝中重臣,胡太醫小心翼翼地說:
“昨夜我與楊大人在太醫院值夜,子時左右李公公派人宣我們進宮,為陛下診脈。”…。。
“我和楊大人來時,陛下不住咳血,被子上,枕頭上甚至胸前都是血跡。”
“我與楊雄立刻為陛下止血,不過診脈之後,我與楊大人隻開了一副安神鎮魂的方子。”
麵對這麼多大人物,胡太醫自然不敢說假話,老老實實把昨夜的事說了一遍。
“你說父皇吐血了?那血顏色是否正常?李英,染了父皇血跡的被子枕頭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