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居平關城頭血戰,王信和劉牧力戰一天一夜,渾身上下處處帶傷。
如果不是援軍及時趕到,兩人很可能就此死在城頭,即便如此,王信也躺了一個月才能下地行走。直到最近這些天,行動坐臥才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不過深夜突襲這種超高烈度戰鬥肯定不能讓他們參加,不然留下病根,周義心裡有愧。
“沒事,正好上戰場看看,我的傷恢複的怎麼樣了。”
受傷之後,劉牧給了王信不少滋補藥品,所以他根本沒把這些傷勢放在心上。
“那也不行!我是居平關主將,你們兩人必須要聽我將令!”
周義把臉一板,用不容商量的口氣命令二人。
劉牧當然能用八皇子的身份壓周義,不過那樣就有點太過分了。
無奈之下,劉牧隻能跟王信回到將軍府,對著地圖猜測達曼還會不會有其他手段。
......
深夜,劉牧和王信悄悄從皇子府溜出來,兩人都穿著普通騎兵的甲衣。
雖然白天被周義嚴令不得參加突襲,但劉牧還是按耐不住,找李敢要來兩套衣服,準備渾水摸魚,看看能不能跟著大部隊一起混出城。
隻要出了城,周義的話就沒用了,劉牧到時候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殿下,咱們這樣行嗎?”
王信看看身上的衣服,有些懷疑劉牧的計劃能不能成功。
“你要是覺得不行,那你現在回去,我一個人去。”
劉牧心中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行,但他實在想生擒達曼,必須要試一試。
隻是兩人剛來到大營之外就被門口的小兵攔下,
“你們兩個是哪一營的兵?怎麼現在才回來?”
按照軍規,凡是校尉以下的小兵,無事之時應該在晚上亥時之前回營。
劉牧早有準備,拿出皇子府的令牌交了過去,沉聲說道:
“我們去皇子府運送輜重,回來的晚了,這是八皇子特意給的腰牌。”
小兵驗過腰牌是真的,這才放王信和劉牧進入大營。
雖然已經深夜,但整座大營卻燈火通明,人喊馬嘶之聲不斷,還運送物資的車來來往往。
劉牧和王信牽著馬來到點兵場,這裡聚集著數千兵馬,亂哄哄的,誰也不認識誰。
趁著這份亂勁,劉牧王信悄悄溜到騎兵突襲的地方,隨意找了個隊伍,混了進去。
過了大約半刻鐘後,隻聽前麵模模糊糊一句喊叫,
“全軍整備!”
剛才還懶洋洋聊著天的兵丁們立刻向後傳達口令,同時回到戰馬旁邊,神色也變的嚴肅。
嘈雜的點兵場立刻變得安靜,劉牧站在隊伍最後,暗暗點頭,周義練兵果然有一套。
“各隊彙報整備情況!”
周義站在點兵台上,身後跟著營中的統領校尉,看著下麵的兵丁,沉聲下令。
隨著周義的命令,每個隊伍的排頭都走出兩個人,順著隊伍開始檢察。…。。
不光查點人數,而且用的刀箭,馬匹的狀態,都要簡單過一遍。
很快左邊就有喊聲響起,
“一隊兵甲,刀箭,人馬,全部到齊!”
“二隊兵甲,刀箭,人馬,全部到齊!”
“三隊...”
彙報聲不斷響起,躲在隊伍裡的劉牧和王信有些慌,按照這個情況,他們被查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