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飛鴿看起來精神充足,羽翼豐滿,絕對是上等的飛鴿,這種鴿子飛錯的幾率太小了。
更可能是有人想跟自己傳信,所以放了一隻不明身份的飛鴿過來。
按照劉牧的指示,王信打開鴿子腿上的信筒,裡麵果然有一封信。他打開一看吃驚地說:
“殿下,這是二皇子給你寫的信!”
聽到是二皇子給自己寫的信,劉牧不由得愣了一下,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川字。
二皇子五年前就被境地放到西疆磨練,和劉牧至少有五年沒有任何來往,包括書信。
就算二皇子在離京之前,對劉牧也不怎麼樣,時常會想辦法打他,捉弄他。
現在京城局勢突變,三皇子自立太子,二皇子怎麼還有閒心給自己寫信?
思量片刻,劉牧沒有想出什麼頭緒,抬頭看著王信說:
“給我念念,我倒要聽聽,多年不見的二哥,會在信中跟我說些什麼。”
雖然兩人的關係不怎麼樣,但二皇子既然主動送來書信,總要聽聽他說些什麼。
王信將信鴿交給一邊的親兵,展開紙卷,口中輕聲念道:
“八弟,多年未見,身體可還安好?為兄常年鎮守西疆,心中對你很是掛懷。”
這話聽起來很正常,就像是家裡的哥哥給弟弟寫的問候信一樣。
唯一的問題就是時間隔的有點長,足足五年,二皇子才寫了第一封信。
“沒想到二哥竟然還記得我,真是不容易。”
劉牧口中發出輕笑,但任誰都能聽出來,這是譏諷的嘲笑。
“父皇昏迷不醒,老三倒行逆施,關押五弟秦相趙將軍,今日更是自立太子,狂悖至極!”
“京城風雲變幻,朝局波譎雲詭,大齊有分裂之危,社稷有傾覆之險!”
“值此危局,爾奉討逆檄文,當速速起兵進京,與我一起平定亂局,為何裹足不前?”
聽到這裡,劉牧已經明白,二皇子打的什麼主意了,他輕笑著說:
“沒想到,二哥這幾年在邊關彆的沒學會,反而學會利用彆人了。”
王信瞄了一眼劉牧,見到他沒有阻攔的意思,繼續往下念道:
“為兄心中念你甚切,望你見信之後,日夜兼程,來京城與我見麵。”
“如此,不僅能全你我兄弟之義,更能解京城之危,謹記。”
念完最後一個字,王信看著劉牧的神色,小心地問道:
“殿下,要不要把各營統領都叫來,布置一下趕路的事情?”
二皇子的用詞嚴厲,如果劉牧還這麼慢吞吞,說不定會被他罵,不把黎民百姓放在心上。
沒想到劉牧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看著王信說道:
“二哥這封信,什麼兄弟之情,京城之危,全都是假的。”
“唯一真的,就是催我趕緊趕路,早點到京城跟他彙合,替他打前站,做炮灰!”…。。
聽到劉牧對二皇子的看法這麼陰暗,王信皺著眉頭說:
“不會吧?二皇子手下不是也有一萬人嗎?他想指揮我們,也沒有資格啊。”
劉牧見到王信這麼單純,忍不住冷笑著說到:
“王信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我們兩家合兵,到時候水聽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