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懸而未決,幾位皇子爭執不下,景帝現在殯天,等於將大齊推到了四分五裂的邊緣。
隻要西楚和匈奴微微用力,戰火恐怕就會點燃大齊每一個角落。
“老五,穿上孝服,跟我去父皇靈前上炷香吧。”
三皇子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孝服,難得地露出一絲兄弟之情。
五皇子頹然地坐在床上,片刻之後,自己站了起來,旁邊的太監立刻拿起孝服給他穿上。
“三皇子,末將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能不能讓我,也去給陛下上一炷香?”
趙青很快壓下眼中的悲傷,看著三皇子輕聲問道。
景帝生前與趙青關係最好,朝中人儘皆知;而且他是驃騎將軍,有資格給景帝上香。
“既然趙將軍開口,自然是可以的。”
三皇子微微點頭,隨後抬頭看向秦相。
果不其然,隻見秦相緩緩從床上下來,聲音略微沙啞地說:
“三皇子如此寬宏大量,想必不介意帶我這個老頭子一起去吧。”
從景帝登基,秦鬆就在朝中為官,現在景帝殯天,秦鬆還在朝中為官,他自然也有資格。
三皇子輕輕點頭,讓太監把孝服等物給趙青和秦鬆穿上。
旁邊的禦史們沒有說話,他們資曆太淺官位太低,隻能等到大殮之時,跟百官一起拜祭。
這種由皇子領路,自己上香的拜祭,他們沒資格參與。
穿好孝服後,三皇子和張何領著趙青秦鬆五皇子從皇城大牢中出來。
四周伺候的太監將三人圍在中間,既是為了提他們撐傘,也是為了防止他們逃跑。
“好大的雨。”
看著外麵如瀑般落下的雨滴,趙青心頭的哀傷又重了幾分。
“父皇,你是有什麼想要跟兒臣說嗎?”
五皇子看著外麵的雨幕,口中低聲呢喃,木然地跟著三皇子往後宮走去。
秦鬆什麼都沒說,隻是在離開大牢的時候,門外一陣冷風吹過,秦鬆差點被吹倒。
幸好旁邊的太監眼疾手快,伸手將他扶住,不然秦鬆說不定就隨景帝而去了。
幾人來到後宮,趙青看到後宮的侍衛還沒撤掉,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進入瀟湘院,五皇子看著靈堂中的靈位,還有四周的黃紙,檀香,長明燈,這才確認,
父皇真的殯天了。
他顫顫巍巍地接過太監遞過來的香,淚流滿麵地插在香爐中,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秦鬆似乎冷的不行,哆哆嗦嗦地接過香,慢慢悠悠地在靈前磕了三個頭。
雖然他沒有哭也沒有說話,但人人都能從他眼中看到,濃重的悲戚和哀悼。
趙青將香插入香爐之中,看著景帝的排位,一邊磕頭一邊想,
陛下已經殯天,那他之前在禦書房和我說的話,我還要不要做?
等到三人拜祭完畢,五皇子擦乾臉上的淚水,突然對三皇子說:
“三哥,我想見見父皇。”39288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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