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嚴錦的不情之請,整個營帳中的人都驚了,不理解嚴錦為什麼要主動求死。
就算二皇子真的發兵攻打京城,嚴錦身為三皇子使者,也不是必死無疑。
“嚴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沒膽子殺你?”
二皇子的眼睛微微眯起,一道明亮而危險的光芒從中閃過,話語中已經帶上了幾分殺氣。
這五年,二皇子在西僵是真刀真槍跟西楚的兵馬拚殺,然後才混到忠武將軍的封號。
嚴錦若是把二皇子當成混功勞的紈絝子弟,那就大錯特錯了。
“二皇子在西僵征戰五年,積軍功而任將軍,當然不是沒有膽子的人。”
嚴錦看著二皇子,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鎮定,從容不迫地說:
“三皇子若是害死陛下的主謀,嚴某必然是三皇子的幫凶,二皇子拿我祭旗,合情合理。”
劉牧看著嚴錦,心中重重歎了一口氣,這麼優秀的人才,怎麼就跟老三混到一塊去了。
想到這裡,劉牧主動站出來打圓場說:
“二哥,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的確不能給老三扣上這個帽子,不然影響太惡劣了。”
“嚴大人也是為了大齊著想,你就不要再跟他計較了。”
就算最後真的查明是三皇子害了景帝,大齊也得十分低調的處置才行。
不然,兒子害死老子;老子剛死,兒子就互相殘殺;西楚和匈奴肯定會笑掉大牙。
就連大齊的老百姓都會覺得,皇室的人這麼殘暴無情,以後絕對不是什麼好皇帝。
二皇子本來就已經被嚴錦的話勸住,現在又有劉牧站出來打圓場,正好借坡下驢,
“既然八弟求情,那我就不攻打京城,也不殺你了。”
聽到二皇子不殺自己,嚴錦長舒一口氣,感激的說:
“多謝二皇子寬宏大量,多謝八皇子為我求情。”
雖然嚴錦有八成把握,二皇子不會殺自己;但聽到劉牧為自己求情,心中感激也是真的。
“嚴大人,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父皇是昨夜子時殯天,當時誰都在父皇身邊?”
劉牧示意嚴錦坐下,仔細詢問起昨天晚上的變故。
二皇子也不由自主地抬頭看著嚴錦,剛才他被怒火衝昏理智,卻忘了問這個。
嚴錦早就料到兩人會問,於是對答如流地說:
“昨夜子時,陛下病症出現反複,三皇子和輔國大將軍收到消息,立刻趕往瀟湘院。”
聽到這裡,劉牧的眼睛微微一眯,皺眉問道:
“我記得父皇吐血昏迷,就是在瀟湘院。病情穩定之後,難道沒從那個不吉之地離開?”
瀟湘院是賢妃的住所,景帝始終呆在這裡,就等於一直握在三皇子的手中。
“太醫說,陛下的身體虛弱至極,最好不要亂動,所以就一直沒有離開瀟湘院。”
嚴錦沒想到劉牧的問題竟然如此刁鑽,稍微想了一下,才想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劉牧沒說信,也沒說不信,隻是擺擺手,示意嚴錦繼續說。
“自從陛下昏迷後,每日都有兩位太醫日夜輪值守候,三皇子和大將軍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救治陛下,隻可惜不管是針灸藥石,全都沒有效果。”
說到這裡的時候,嚴錦的神色也有些消沉,顯然是真的為景帝殯天而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