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那就是一間普通的青樓,可沒想到那青樓就是一個幌子,我在那呆了半個月的時間,就發現也有很多跟我一樣的女子被帶到了這裡,然後就開啟了被賣的生活,剛開始也跟你一樣,想著要逃跑,組織了我們那次被拐賣的女孩一起逃跑,可沒想到我們全部都被抓了回去,不給吃,不給喝還活活的餓死了好幾個,最後就把我們賣到了大榮,我本以為這一輩子就這樣了,可沒想到世事無常,來到這裡的第一天,我所在的部落就被劫匪洗劫一空,全村人都死了。”
“本以為逃過一劫的我們很高興,可結果那群土匪們也把我們劫走了,結果就是隻剩下我一人奄奄一息的時候,我被人救走了,本以為會是重生,可結果卻是殺手訓練營,本來想一死了之,可每次都被救回來,那個時候我連死都是一種奢望,後來我拚命訓練,覺得隻要自己的武功是最高的,我應該就能死掉了吧,一起訓練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淘汰,五年時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這個時候就把我安插到了花姐身邊,多可笑啊,我從花姐那兒出去的,結果又回到了花姐身邊,可她根本就不記得我是誰,我想要殺了她,可我根本就不能對她動手,我們活下來的人全都中了毒藥,一月服一次解藥,我以為不服解藥就會死,可誰想到生不如死,還是死不了,隻能乖乖聽話,跟著花姐做這昧良心的事,開始的時候我還會試圖救下那些被賣的姑娘們,可誰想那些姑娘們膽小如鼠連逃的勇氣都沒有,長時間下來我也就麻木了,隨便吧,我連自己都救不了怎麼救得了彆人呢,我不在後麵加把火我都覺得我自己挺好的了,直到你出現,雖然吧,你也沒做什麼事,可你身上堅韌積極向上的力量像極了我想死的時候碰見的陽光,那麼溫暖,那麼明亮,都是姓蘇的,怎麼命運差彆那麼大啊?”
蘇子衿安靜的聽她講完了全程,蘇圓兒的語氣不悲不喜,似乎就是一段故事而已,可蘇子衿這個聽故事的人聽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更何況是她自己的親身經曆呢,蘇子衿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端起茶杯喝口茶,緩解一下自己的心緒。
“你可知道幕後之人是誰?”蘇子衿還是提出了疑問。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安慰安慰我嗎?”蘇圓兒開口說道。
“你不需要我的安慰。”蘇子衿淡然的看著她。
“我並不知道,隻知道花姐就是我見到的最高的人了,但是花姐之上絕對有人,我在無意中聽見她說過,主子吩咐綁完人立刻撤退。”
“我可以求你個事嗎?”蘇圓兒開口。
“你說!”
“你能讓我死嗎?”
蘇子衿倒是沒有驚訝,因為這個要求她一直都知道,“我想知道你為何對我提出如此要求,你自己辦不到嗎?”
“我說的我死不了,你不會以為我隻是說說而已吧,你難道還以為那些人準備著隨時救我們!”
蘇子衿確實以為是因為有人救她,看來不是“你等等,我讓人來給你看看!”
說完蘇子衿就走出了地牢,剛走到地牢門口,就發現歐陽天青正站在那兒,蘇子衿往前向歐陽天青行禮。歐陽天青急忙抬手製止了,蘇子衿還是老老實實的行了禮,然後開口說道“殿下,可否讓耿春燕去給蘇圓兒看看?”
“可以!”剛才蘇子衿和蘇圓兒的話,歐陽天青全部都已經聽見了,再加上他對蘇圓兒的話也比較感興趣,所以讓耿春燕去看看也無妨。
“多謝殿下!”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蘇子衿聽了歐陽天清的話,不敢回話,這話不好回,數字經直接轉移了話題“殿下,我有點累了,想先回房了。”
“走吧,孤送你回去,天黑路滑,小心腳下!”
蘇子衿剛想說不用,就發現歐陽天青已經提著燈籠在前麵帶路了,發現蘇子衿還沒跟上來,竟然還停在那等著,蘇子衿隻得提起裙擺往前跟上。
蘇子衿跟歐陽天青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歐陽天青自然發現了,然後在路過一個假山的時候,因為沒有光亮,提著燈籠的歐陽天青就自然而然地走到了蘇子衿的旁邊,蘇子衿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開口詢問著“殿下這次出來追查此事,陛下知道嗎?”
“不僅父皇知道,全天下都知道了!”
“殿下的意思是,此次人口失蹤一事,陛下知道了!”
“孤可是奉父皇的聖命出來調查此事的,不然孤怎麼會出來這麼久,父皇還允了孤便宜行事!”
“那,這些女孩的事不就是整個大安都知道了。”
“差不多吧,因為丟失的都是女孩,很多父母怕影響了自家女兒的名聲,都是暗地裡尋找,是以官府並沒有接到報案,這才導致了這群人膽子越來越大,犯案越來越多,也是此次父皇張貼皇榜,讓人調查此事才有許多父母去官府登記,這才知道了許多人丟失,因此父皇震怒這才讓孤親自出麵調查此事!”
“難怪太子殿下會親自出來。”蘇子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歐陽天青停下腳步,深深的看了蘇子衿一眼開口說道“雖然他們是孤的責任,但孤還沒有那麼偉大,孤是為了找你才出來的。”
歐陽天青說完話就看著蘇子衿,蘇子衿震驚於歐陽天青話中的內容,還傻乎乎的開口問“殿下,為何要找我?”
歐陽天青正要開口說話,隻是這時候突然傳來了耿春燕的聲音“殿下,小姐,你們怎麼還在這裡,怎麼不進去?”
看到耿春燕從前麵而來,蘇子衿問她“春燕,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啊?”
“不是殿下派人來說,那個女子死不了,讓我去看一下嘛,難道說墨玦那個冰塊臉他騙我,那不行,我要找他算賬去!”耿春燕疑惑的說著,說著說著就怒火衝天,一副立馬要去找墨玦算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