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影交錯,二人身形瞬間交織在一起,快得讓人目不暇接。歐陽白劍法剛猛淩厲,劍招如同暴風驟雨般連綿不絕,每一劍都帶著呼呼風聲,好似要將周圍的空氣全部劈開,攻勢密不透風,不給歐陽天青絲毫喘息之機。歐陽天青則沉穩如山,劍招看似平淡無奇、樸實無華,卻招招恰到好處,精準地擋住歐陽白的一次次強攻,還不時抓住對方劍招中的細微破綻,尋隙反擊,其劍出如龍,暗藏玄機。
激戰正酣,歐陽白忽然大喝一聲,身形高高躍起,宛如蒼鷹撲食,手中長劍裹挾著千鈞之力,自上而下,朝著歐陽天青劈頭蓋臉地斬去,氣勢驚人。歐陽天青眼神一凝,雙腳穩穩踏地,猶如紮進大地的樹根,雙手緊握劍柄,舉過頭頂,奮力抵擋這雷霆萬鈞的一擊。“砰”的一聲巨響,仿若驚雷炸響,刹那間,塵土飛揚,二人腳下的堅硬地麵竟被這股巨大的衝擊力震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裂痕如蛛網般向四周蔓延。
未等塵埃落定,歐陽天青瞅準歐陽白落地瞬間的破綻,猛地一個前刺,劍尖如毒蛇吐信,直逼歐陽白胸口。歐陽白反應亦是極為敏捷,身體急速後仰,幾乎與地麵平行,與此同時,手中長劍快速在身前劃出一道亮麗的弧線,“當”的一聲,險之又險地將歐陽天青的劍擋開。
這場比劍持續良久,二人的身影在劍光閃爍中時隱時現,猶如兩條蛟龍在雲霧中翻騰纏鬥。他們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個眼神、每一次劍的交鋒,都充滿了力量與技巧的較量,誰也不肯率先露出破綻,這不僅僅是一場武藝的切磋,更是一場關乎榮譽、意誌與生死的對決。勝負未分,緊張壓抑的氣氛便始終如同陰霾般籠罩著這片場地,讓人不禁為這場驚心動魄的比劍捏一把汗。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體力都在急劇消耗,但劍招卻未有半分遲緩。歐陽白的攻勢愈發猛烈,卻也逐漸露出了疲態,劍法中出現了細微的破綻。歐陽天青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眼中寒芒一閃,手中劍勢陡然一轉,從防守變為淩厲的進攻。
他的劍法,劍招如行雲流水,連綿不絕卻又暗藏玄機。每一劍都精準地刺向歐陽白的要害之處,逼得歐陽白連連後退,隻能勉力招架。在一次迅猛的突刺中,歐陽天青的劍尖突破了歐陽白的防禦,抵住了他的咽喉。
一時間,未央宮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靜。歐陽白望著近在咫尺的劍尖,眼中滿是不甘與震驚,而歐陽天青則神色冷峻,眼神淡然。片刻後,歐陽白緩緩垂下了手中的劍,這場激烈的比劍,最終以歐陽天青的勝利畫上了句號。
歐陽天青緩緩地將手中長劍收入劍鞘之中,他那筆直挺立的身軀宛如一棵蒼勁的青鬆,散發出一種令人敬畏的氣息。這場激烈的比劍至此畫上句號,但就在此時,一陣刺耳的殺伐之聲突然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席卷而來。緊接著,便是一連串沉重而又急促的腳步聲,仿佛大地都為之顫抖。
沒過多久,隻見驍騎營副統領徐瑞澤率領著一部分驍騎營士兵,以及負責護衛京都周邊安全的大批軍隊迅速趕到現場。他們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般,瞬間便將歐陽白和吳然所率領的人馬團團圍住,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麵對如此強大的陣勢,吳然手下的驍騎營等人麵色蒼白,毫不猶豫地紛紛扔掉手中的武器,高高舉起雙手表示投降,三拚命反抗,最後被肖騎營副統領徐睿澤當場斬殺。
然而,與其他人不同的是,歐陽白此刻卻顯得異常鎮定。儘管他的咽喉處正被歐陽天欽鋒利的劍尖緊緊抵住,但他的眼神中並未流露出絲毫戰敗後的不甘與懊惱,反而充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之感,甚至還能隱約看到其眼底閃爍著的點點笑意。歐陽天青凝視著眼前這個奇怪的景象,心中滿是疑惑不解。他實在想不通,為何歐陽白會在這樣的絕境之下表現出這般模樣?難道說,在他眼中,失敗反而是一種解脫嗎?
歐陽天青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他緊皺著雙眉,目光銳利地盯著眼前的歐陽白,厲聲道:“歐陽白,你如此行事究竟是何意圖?莫非你暗中還留有後手不成?”隻見歐陽白微微晃動了一下腦袋,其嘴角緩緩揚起,勾勒出一抹淺淡得幾乎難以察覺的笑容。
“太子皇兄,小弟我又哪裡來的什麼後招?此次,確實是我的技藝稍遜一籌,敗下陣來也是情理之中。”歐陽白的語氣顯得十分平靜,仿佛對這場失敗早有預料一般。
然而,歐陽天青顯然並不相信他這番說辭,他那原本就緊蹙在一起的眉頭此刻皺得更深了,眼中閃過一絲疑慮與不滿,繼續追問道:“老二,事已至此,難道你真的就沒有絲毫想要向我們解釋說明的地方嗎?”
歐陽白聽聞此言,隻是長長地歎息了一聲,隨後輕輕地搖了搖頭,緩聲說道:“回太子皇兄,小弟實在無話可說。”
見此情形,歐陽天青麵色一沉,高聲喝道:“來人!”隻聽一聲回應傳來:“屬下在!”是徐瑞澤聽到召喚,迅速來到殿前。
歐陽天青神色冷峻,用不容置疑的口吻下達命令道:“立刻將二殿下押解至最深層的天牢之中,期間不允許任何人為之探視、審訊或者動用刑罰。但也需好生款待,不可虧待於他。待到本宮將此間之事徹底處理妥當之後,自會親往天牢進行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