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栗濕潤的長睫顫了顫,夜裡滅了燈,隻有一抹天光從窗欞外照進來。
不知是不是她掃了興惹男人不高興了,總之,謝言慎沒再繼續剛剛的動作。
她能感覺出,這一回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男人沒有得到宣泄,某處還很喧囂。
床邊的豆燈燃起,她滿臉都是窘迫,連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怕他不高興,更怕他會對自己失望。
沈栗委屈道,“之前,我都是算好了日子的,這次也不知是怎麼了……可能天氣太冷了。”
謝言慎臉色有些蒼白,笑笑,“你不用自責。”
沈栗嘴角緊抿,緊張的說,“世子,那你怎麼辦……”
那東西若得不到紓解,該如何偃旗息鼓?
她沒有那種經驗,顯得有些懵懂,眼神也濕漉漉的,仿佛山間的馴鹿,叫人忍不住心裡生出憐惜。
謝言慎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神色還算從容,隻是有些無奈,“沒事兒,我自己來。”
沈栗有些怔愣,她這副模樣,好似也不能幫他。
不知他要做什麼,自己又怎麼緩解。
隻見他和衣起身下了床,拿起架子上的帕子擦拭了手上的血跡,然後出了屋子。
她的房裡沒有淨房,若要沐浴隻能去外間。
她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外麵的動靜。
隻聽不辭和冬寧去準備熱水的腳步聲。
隨後,春祺端著一盆熱水,推門進了屋。
沈栗有些局促,臉頰燒得慌,“春祺姐姐,你怎麼來了?”
春祺笑得意味深長,“世子說夫人月事來了,讓奴婢來給夫人擦洗身子。”
沈栗隻覺丟人,卻也不知該說什麼,隻得認命的將自己擦洗乾淨,然後換了身新的衣物。
可躺回床上之後,卻沒見謝言慎再進屋來。
沈栗兀自不安地躺了一會兒,又支起身子,“春祺姐姐,你去看看世子去哪兒了?”
這麼晚了,總不至於突然回侯府去,難道世子生了她的氣?
“奴婢去問問。”春祺知道自家姑娘是個沒安全感的,世子這麼久不回,姑娘心裡定然沒底,便披上外衣,出門去看看。
外頭極冷,風雪聲聲呼嘯,枝丫上掛著殘雪,她剛出門,便碰上迎麵而來的不辭。
“世子在二公子的屋子裡歇下了,讓屬下來知會少夫人一聲,說他今兒不回棲雲館了。”
春祺愣了愣,“世子可有說彆的?”
不辭道,“世子還說讓姐姐多照看些少夫人,小廚房裡冬寧已經熬上五紅湯,世子讓少夫人趁熱喝。”
春祺秀眉微皺,有些不解。
世子與姑娘是夫妻,今夜卻因少夫人來了月事不住在一起,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不過,女子也是不吉利,大戶人家本也有正妻來月事,必須與男主子分房的習俗,隻是她沒想到,一向寵愛少夫人的世子也會如此,在侯府,傅氏將手伸到了夫妻兩個的閨帷之中,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娘家,世子為何不多與少夫人親近親近呢。
不辭見她還呆站在原地,又壓低了聲音解釋,“姐姐莫要多心,世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少夫人又這般,他怕同床共枕傷了少夫人,這才沒回去。”
春祺聞言,這才一笑,“我回去同少夫人說一聲,免得夫人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