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林家對我有恩,書和人又那麼好,真和他在一起,我怎麼好意思欺負他嘛!”
珍貴妃哭笑不得的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好端端的欺負人家乾嘛?”
衛紫萱理直氣壯的說道:“要是皇上硬塞給我的駙馬,他惹我生氣了,我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這要是跟書和有什麼矛盾,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我也不能下手太狠,就算不看他,我還得看老太太和大夫人的麵子呢!不能讓她們心疼不是。
還有萬一我和寶辰公主一樣,以後見一個愛一個,我也不能不顧書和的感受,換個人就沒關係了,我完全可以不管他,愛乾什麼乾什麼。
就算這些都沒有,過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怕是能把我們這點少年情誼都磨沒了,我這是在保護我們之間珍貴的友誼呢!”
“油嘴滑舌的,竟說些歪理。”珍貴妃笑著白了女兒一眼,“就不能是甜甜蜜蜜,一輩子感情都好嗎?”
衛紫萱左右看了看,見蓮香她們幾個都不在屋裡,回過頭做了鬼臉,說道:“這不都是母妃教的嗎?自從來到這,我就沒見哪個男人不納妾的,怎麼可能和和美美一輩子嘛!”
說話間,她的眼睛略過桌上的請帖,抬手推了推說道:“就算是駙馬不能納妾,也隻是不能給人家名分而已,又不是不能有彆的女人。”
“公主房裡的事,你又知道了。”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衛紫萱指了指帖子,八卦道:“晨康姑姑的兒子在宗學裡讀書,我親耳聽他說過的。
說他爹睡丫頭就算了,弄出孩子放外麵養著,他娘也沒心思管,偏他爹異想天開,想把那孩子記到他娘名下。
直接被她娘一碗落胎藥,打了孩子,把他爹和那個丫頭一起關到莊子上,讓他們恩愛去了。
他爹已經有兩個多月沒露麵了,就連魏家的人去莊子上見過一回,回來都不敢吱聲。”
珍貴妃又上下打量了閨女好幾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是去上學,還是去當包打聽了啊?怎麼什麼都能讓你聽說呢!”
“嘿嘿,沒辦法,誰叫我耳聰目明呢!彆人說什麼,我隔的老遠就能聽到。”衛紫萱一臉嘚瑟的說道。
略過了林家和長公主家的話題,珍貴妃把話頭又拉回到賞花宴上。
“雖然男人都那樣,那好看的和不好看的放在身邊看著,心情也不一樣,你去了也彆光顧著玩兒,也留意一下有沒有好看的小公子。
真有看上的,回來和我說,我先讓皇後看看人家合不合適,合適的話好跟他家裡通個氣,免得等過兩年你想成親時,他再成了彆人家的。”
“這倒是!”衛紫萱點了點頭,“不過晨康姑姑的宴會上來來回回就那麼些人,長相周正的不少,沒有特彆醜的,也真沒見誰家有特彆漂亮的男孩子。”
“沒有就算了,母妃就是這麼一說。”珍貴妃突然歎了口氣說道:“還不知道皇上是個什麼心思呢,咱們現在說的在熱鬨也就是圖一樂嗬罷了!”
她最近總是患得患失,心情煩躁,既希望女兒夫妻恩愛幸福一輩子。
可又知道這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都很難,隻能把孩子往歪了教,她寧可女兒傷害彆人,也不希望女兒被人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