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難以置信,他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兒子!
人家會看上這麼個啥都不懂的玩意兒?
“爸,你就不會好好說話嗎?”周二氣道,“你這樣,我真沒辦法考慮放你一馬,讓你少賠點錢!”
真是的,原本隻是想考到優良的,非逼他考到班級前十!
周父:“嗬!”
真有本事拿到錢,他絕對給!以後再考得差,看他不弄死他!王八羔子,還敢把賭約的事兒宣揚的人儘皆知!
周二:“不信是吧?你就瞧好吧,彆到時候輸不起!”
說完,轉身又往客廳裡走,大剌剌往桌子前一坐,瞬間又沉浸到學習中。
周父後腳進屋,看著餐桌上鋪展開的習題冊和演草紙,有些驚異,彆是真能考及格吧?
牛翠見他往餐桌上看,搖搖頭,低聲道,“這兩天魔怔了一樣,我估摸著每天能睡四個小時就不錯了。”
大家一吃完飯,他就主動把餐桌收拾好,然後把習題冊課本鋪滿整張桌子,不知道他還以為他在搞科研。
“嗯。”周父又看了二兒子一眼,給了牛翠一個眼神,示意她跟他回屋。
牛翠心領神會,知道大概要說小瞿的事兒,點點頭,立即跟了上去。
到了臥室,周父看了一眼對麵,“睡了?”
問的是周妍。
“不知道睡沒睡。今兒沒讓她走,她就一直呆在臥室裡,飯也不吃了。我讓周三給她送過去,原樣給拿了出來。”
牛翠說著,皺眉埋怨道,“老二夫妻挺好,怎麼就出來這麼個狗屁不懂的閨女。那小瞿我看著絕對不尋常,就是臉給曬傷了,又不是不能好,她還嫌棄人家。我真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
有成為人上人的心,就是沒有成為人上人的眼界兒,也是命!
周父正聽著,耳朵忽然動了動,隨後聲音比之前高了一個度,慢慢的,又咬字兒極為清楚地道,“看小瞿的談吐和為人處世,應當是自小就被家裡人教育的好。你仔細看,不難發現,他和唐慎某些時候還是比較像的。”
“你是說,小瞿家裡可能跟小唐家裡差不多?”牛翠有些震驚,“沒看出來啊。”
“小唐之前跟小瞿一樣,也是悶聲不響的。要不是娶媳婦兒,誰也不知道他家裡是個什麼樣兒。”周父道,“這人啊,是龍還是蟲,總有點兒共通之處。隻憑片麵,估計就龍蟲不分了。”
“這……”牛翠拍拍胸脯,“那你跟小瞿道歉了沒?酒我給你準備好了,明兒弄點豬頭肉和豬耳朵鹵一下,你晚上帶去跟他喝點。”
都是為國為民的戰友,不帶有隔夜仇的。
“明天?”周父笑了一下,“後天吧。”萬一林果給介紹的成了,估計不會那麼早回來。
牛翠還以為丈夫有事兒,點點頭,也沒放在心上。“對了,那什麼,咱家之後三個月的家用會節約點兒,你們有個心理準備啊。”
她回來之後,覺得周二說得有道理,給人家洗乾淨衣服送回去,到底不如用錢買了來得好,就想著那錢買下那身連衣裙。
“怎麼了?孩子學習上要花錢?”周父耳朵動了動,聲音恢複正常,一邊脫外套,一邊說道,“隻要是學習的事兒,甭管花多少,儘管花。生活上也不用太節省,但得跟孩子說清楚錢花哪兒去了,讓他們知道錢來得不容易。”
“我知道。”牛翠頓了頓,直接把借衣服的事兒說了。
周父擰眉,到底不忍指責老妻,歎了口氣,“彆直接送,買衣服的錢再加五塊錢,當是給孩子的見麵禮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