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閨女的信呢?”
林誌遠三兩步到了郵遞員麵前,伸手道,“我閨女是林微,首都學校上學的。”
那郵遞員是見過林誌遠的。之前一次取信,是程曼來領的,這男人拿著還沒紮完的掃把跟在後麵,也是一臉的喜氣。
現在,倒是女主人動作慢了。
一邊笑,一邊說道:“信在這兒呢!”
這家子也是有錢,這信都能寄那麼勤快。才多久,就又一封信了,像是郵票不要錢一樣。
可看著,這家子也不像是很有錢的人。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嗎?
林誌遠接過信件,就往院子裡走,揚聲道:“孩子媽,快來看閨女的信!”
程曼白了他一眼,“你說你慌什麼?這掃帚剛起了個頭,你這一鬆手,全白費了!”
林誌遠笑笑,沒說話。
他一時著急,就給忘記了。
“就是我拿了,到最後不也給你看了麼?”程曼一邊說,一邊走近林誌遠,“你還跟我爭?我會不讓你看咋地?!”
“上次是你取的信,這次該我了吧?”林誌遠笑眯眯地把信遞給程曼,“再說,多走幾步路你也累不是嗎?”
“甭說那麼多好聽的,我還不明白你?”程曼斜他一眼,“想閨女了吧?”
知道幾個孩子喜歡吃肉,這人身體一好沒多久,就扛著一把圓頭鍁到山上去弄陷阱去了。自己吃了一部分,更多的一部分卻給孩子留著。或是風乾,或是熏蒸,抑或是鹽醃。
現在,棚屋下邊掛著成串的肉。生怕被人看見,這人還專門買了一把鎖給鎖上。
“你不想啊?!”被程曼戳穿,林誌遠嘟囔了一句,“光見閨女來信,林澤咋還沒來過一封?”
從離開旺山村到現在,兒子確實是啥都沒說,彆說手寫的信,就連個口信都沒讓人傳來。
“這倒也是。”程曼想著,也皺起了眉*****還真沒說過啥。”
林果在旁邊一邊寫作業,一邊說道:“你們也真是好笑。除了逢年過節和農忙時節忙活忙活,你們是不是就不去想彆的東西了?姐姐之前說過,哥哥上的是軍校,出來進去都會軍事化管理。所以,有些事兒沒有那麼簡單。”
“你姐啥時候說過?”
程曼一見小閨女笑得一臉欠揍,沉下臉問道:“沒做過的事兒彆說,沒說過的話也彆亂造。”
“姐說了!”林果把作業一收,靠著程曼說道,“就在上學之前。”
程曼一聽,心裡好受了一些。她沒上過大學,隻知道閨女上學大概是個什麼樣子。就這,也還是在信上知道的。
原本以為兒子上學也應該和她們差不多,誰知道軍校還跟彆的學校不一樣。這下知道了,心裡的擔憂就放下了個七七八八。
心情一好,也不去想彆的了。一邊笑眯眯地拆開信封,一邊招呼林誌遠和林果道,“過來過來,這回誰讀信?”
“我我我!”林果迅速跳起來,舉著手,積極性很高。“上一次就是我讀的,這次還是我讀吧。”
林誌遠看了幾下信封,到底沒好意思跟一個孩子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