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慧被林誌正這麼一瞪,也有點心虛。
她剛才那樣想,固然有些彆的小心思,可主要還不是為了他的前程?
那林微能招呼都不打一聲地直接出資給鎮上辦廠,還不是因為眼裡沒有他們這親大伯大伯娘?
再說,她說等等之後,他不是也同意了麼?
現在倒來怪她了!
救火的人和林誌遠都在院子裡站著,一個年約五十,精神頭極好的老者看了看燒的極重的棚屋,吸了口氣,咂咂嘴,“誌遠,不是我多想,我覺著你這房子著火,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事兒。沒有啥易燃的東西做引子,你家棚屋和西屋不會燒成這樣。”
就光說那棚屋,絕對是從裡麵開始著的火,不然棚頂上的板子不會是那個樣子的燃燒法兒。再說,棚屋上都是青瓦,瓦和木頭橫梁之間還有一層黃泥,在外麵著火肯定不是燒成這樣。
所以,他是真的奇怪,奇怪這火是怎麼燒起來的。
林誌遠鹵肉有一手,在屋子裡不顯,這屋外和屋內一對比,還能聞不到那葷腥味?
見老者這樣說,不由點了點頭。
他也是這樣想的。
“你們說是人為?”
林誌正終於能插話進來,“有沒有啥證據?”
要是有證據了,他立馬把人弄監獄裡去!
他說的話是好話,可是語氣場合不對。這麼一出口,空氣裡立時有些尷尬。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大隊長的話。
他們不接,自然有人想說。
隻見林明月那極具特色的聲音,從鼻孔裡哼哼出來,帶著明顯的冷嘲熱諷。
“可不是嘛?哪裡就是簡單的事兒了!”
見林誌遠瞪她,林明月也不怕,撇撇嘴,撥弄了一下辮子,“哥,你也彆瞪我,你在咱這旺山村呆久了,不知道外麵的情況。說實話,林微是我侄女,她要是個好的,我能說她差?”
“不說學校裡她是啥霸道樣兒,就說說在咱村子裡的事兒吧?人都說財不外露,她倒好,還逞能地去搞什麼社辦食品加工廠。咱們家啥情況,村子裡都知道。就她窮顯擺,臭嘚瑟!”
辦了社辦食品廠也就罷了,好多人求到她麵前,讓她給鎮長提提,讓他們進廠。結果倒好,一個“好”字兒都不吐。
平白給家裡人拉仇恨!
平白給彆人送好處!
那錢,指不定從誰手裡騙來的呢?
一想到那個可能給林微錢的人,林明月氣得牙癢癢:“現在好了,房子被燒了吧?燒你們那兒也就罷了,關鍵還連累我們!有錢燒的慌是吧?”
大過年的,她家要是被燒了,她可饒不了林微那不知羞的!
這宅基地可是在自家親爹手裡,說實話,不讓他們住,他們就得滾蛋。
可爹以前偏偏不同意!
現在看看,還是早讓他們走了乾淨!
她這次買回來的萬紫千紅,雪花膏,還有一隻口紅,除了唐慎回來那天用了一次,可還沒咋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