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彆說了!”
老爺子看看心虛中帶著憤恨的老太太,又看看抹著眼淚要回娘家的大兒媳婦兒,隻覺得這一天都是些操蛋的事兒,腦仁隱隱作痛。
“誌遠,林微呢?咋還不出來?”
老爺子背上背著一個包袱,看著院子裡站著的人,不耐問道。
林誌遠:“……”
老爺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手指點了點,恨聲道:“行!行!行!你們行!翅膀硬了,用不著爹媽了,所以我們該看你們的臉色了是吧?行!你們不去是吧?你們不去我去!”
說著,轉身就往外走。
老太太一見倆兒子都不願出手,想到自己閨女可能會出的意外,悲從中來,才驚天動地地嚎了一嗓子,剛站起來的身子也軟軟往後倒。
楊文慧起初還看笑話似的看著她,這會兒也覺察出不對了,老太太身後可是有個木墩子,真要是砸上去,可不得骨折?
這樣一想,也不敢計較剛才的事兒了,一把扶住她,林誌遠也慌裡慌張的托住老太太,驚恐地喊了一聲:“娘!”
老太太這一暈,幾個人都傻眼了,趕緊送到鎮上衛生所,一測心跳,一量血壓,大夫說道:“血壓升高才昏的。我看現在降下去了一些,你們讓她躺著一會兒,要是血壓穩定,估計是急怒攻心造成的,如果那樣也不用吃藥了!”
老太太醒來的很快,看著老爺子直掉眼淚,“明月啊,明月咋辦啊?”
早上天沒亮到現在,也快十個小時了,她到底去哪兒了?知不知道爹娘擔心的緊?
老太太想到閨女可能沒吃沒喝,可能被人騙,就心疼的不行,眼淚流的更快了。
楊文慧站在一邊,不屑地暗哼一聲,轉移開了視線!
典型的兩麵三刀,還能在這裡裝慈悲,也是搞笑了。
說她楊文慧是外姓人,說她楊文慧隻是給林家傳宗接代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她又能好到哪兒去?
她是外姓人,難道她這個老不死的就不是了麼?好意思罵這樣的話!
呸!
林明月是她閨女,所以就金貴?非要大家都沒頭蒼蠅一樣到處找她,她自己說不定在哪兒逍遙自在呢!
她就等著,等著看看老太太這寶貝疙瘩以後有啥好日子,會不會被夫家指著鼻子罵……
“誌遠!”
老爺子站起身,“你娘現在這樣,你說說你想咋弄吧?”
“爹,不是我說,現在這樣有用嗎?”
程曼見老爺子逼林誌遠,也不樂意了,看人老實使勁兒欺負是吧?
“明月要是去了首都,中間隻要不下火車,肯定能平平安安地到首都。首都那是啥地兒?自古就是天子腳下,現在也是咱領導人住的地方,還用擔心她的安危嗎?”
見老爺子沉默中帶點不耐煩,程曼不管,繼續說自己的,“再說了,爹你想想,明月在首都半年了,還能不熟悉首都?她要到了首都,那啥事兒都沒有!”
還非要去首都親眼看看,這是嫌棄林明月做事兒還不夠任性,還不夠肆無忌憚吧?
老爺子沒坐過火車,哪裡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所以才想拉著林微一起去,省得耽誤事兒。現在聽程曼這樣說,倒是有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