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微和彭兵他們去南方的第四天,張軍不動聲色地呆在屋頂觀察了院子四天之後,躍下房頂,在院子西北角呆了一晚上,東方破曉時分,他才慢慢站直身子,麵前赫然是一地的煙頭。
林微這兒,他沒臉呆了。
“你收拾收拾,今天帶著李曉玲回家。”
進了院子,到了臥室,張軍對著上完廁所的自家媳婦兒說道,“等會兒我送你們到車站。”
語氣平淡,不帶一點感情。
“回家?怎麼這個時候要回家?”張軍媳婦兒看看蒙蒙亮的外麵,心裡咯噔一下,“咋啦?家裡有什麼事兒嗎?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說啊!”
想到家裡給爺爺奶奶帶著的兒子,張軍媳婦兒急的眼都要紅了。
“家裡沒什麼事兒。”張軍看她一眼,單手收拾著她的衣服,“叫你回去,自然有回去的道理。”
什麼意思?
張軍媳婦兒這個時候才覺察出問題來,皺眉道:“家裡沒事兒為什麼要回去?你也知道,林微去了南方得一陣子回不來,咱們還要在這邊看家呢。還有,張軍你倒是給我說說什麼叫讓我回去自然有回去的道理?”
這大清早的,天還沒怎麼亮呢,他就開始陰陽怪氣的甩臉子,這幾年本事兒沒見長,就漲脾氣了是吧?
“你還讓我說?”張軍冷哼一聲,“你有臉讓我說,我都沒臉跟你講!你要真不明白,就好好想一下咱們來首都之前的日子,之前的想法,對比一下你現在的所思所想!”
人可以有私心,可以有歪念,但要有做人的底線,守住底線做事兒。
“張軍!你什麼意思?什麼有臉沒臉?你有話就直說!我現在懷著孕,腦子可沒你好使!”見張軍沒一句好話,張軍媳婦兒臉色也不好看起來,“你腦子好使的都能把好人想成壞人了!”
她怎麼了她?她自問來到首都沒有一天懈怠,就連懷著孕也操心著發飾和挎包的事情,直到這些東西都完工,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當時醫生要臥床靜養的時候,她也跟他一起對賬,哪裡有一天敢放鬆?
“我給你留個麵子,你也彆問了。今天收拾收拾,和李曉玲一起回去。”
張軍把衣服單手收拾好,正要找塊布包起來,就聽見自家媳婦兒咬牙切齒的話,“你這話不清不白的,都能把我給冤枉死!還留麵子呢,我寧願你不給我留這個麵子,把事兒講清楚!”
張軍聽她委委屈屈,火氣上來,霍地轉身,“想知道是吧!想知道我就跟你說,一五一十的說!”
把握在手裡的布鬆開,張軍看著她,“林微平時給的日常開銷和人工支出這些備用金是不是在你那兒?”
“是在我這兒,但我沒亂動。”
張軍媳婦兒底氣十足,“咱倆以前說過,四合院裡的日常吃飯開銷不花林微的錢,這我都記著。即便有時候花了,月底也一定會補上去了。”
“林微說隔天給大壯和黑點加餐,這事兒你知道吧?”
“知道,怎麼了?”張軍媳婦兒不解,“這筆錢是從林微那裡扣的。以前不是說過了麼?”
本來他們夫妻倆說把這兩隻的夥食費也加進來,自家付。後來因為兩隻的開銷比人都高,她覺得支撐不了,就重新和他商量了一下,不是同意了麼?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