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念第一次感到如此煩躁。
其實梁紅英兒,也就是老二媳婦兒過來不止一次了。這次過來,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
可她沒辦法,他們就有辦法了麼?彆忘了,她梁紅英是唐家的兒媳婦,背後是唐家。
那人顯然也是個硬茬,還是個有錢有勢的。他肯定知道唐家,但卻不願意給這個麵子,非要追究。
第一次梁紅英過來的時候,他們找了人去說和,結果無功而返。現在到了關鍵一步,要是再說不通,梁紅英可能得麵臨短期監禁了。
真要是這樣,他們以後就是這大院裡的頭號笑柄,不管對誰都沒好處,或許唐家的發展終止於此也說不定。
“媽,你說說看,我看能不能幫上忙。”林微安撫道,“政商界不行的話,我看能不能找文學界的人出麵說和一下。”
文學界?
馮念愣了一下,隨即覺得可行,“其實,我也不知道你二嬸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開頭就是這麼一句話,隨後才繼續道:“她這個人,該怎麼形容呢?就是平時說的十句話裡麵,能有四分是真的已經很不錯了。”
林微聽著,並沒有打斷馮念。
梁紅英這個人,她接觸的不多。但從這幾次的相遇來說,有小聰明,但卻不行正道兒,心裡彎彎繞繞小心思極多。
“她說她闖進了彆人的院子,砸了東西,說了一些不好的話。除此之外,什麼都沒乾,結果卻被舉報了。”
馮念說著,嗤笑一聲,“這些聽起來是不是覺得小事兒一件,並沒有什麼嚴重性?”
林微點頭。
“這是她第一次說的,我們當時細問,她也才說,當時是找了幾個人直接踹門進去的,進去之後就把院子裡的花草給砸了踩了,順便還把一個大缸給一錘子敲碎了。”
想到那花草的價值,想到那口清中期的大缸,馮念都想給梁蕪茵跪了,她是怎麼的心態才能輕描淡寫地說出最開始的話的?
林微眉毛微挑,看這意思,賠錢是小了。
對於一些愛好者來說,這些價值是不能用錢衡量的。
就說她那個二進院子吧,那裡麵的花花草草都是名品,真要是毀了,就那三株牡丹花都夠嗆!
對於愛好者來說,這就是珍品甚至可以說是絕品了,錢不能衡量一二。
大缸這些東西如果損毀,更是不可逆的。
“這些還不是最關鍵的!”馮念看了客廳裡依然沉默的幾人,冷笑道,“你知道她所謂的不好聽的話是什麼嗎?誰都沒有她腦子好使,嗬嗬,她竟然在院子門口直接說人家藏匿槍支!”
那得有多少人聽到,才能驚動公安局?
“藏匿槍支是胡說的?”林微問道。
國家禁止私人攜帶槍支,當然危險性極高的諸如公安局和部隊的一些高層除外。
這要是被抓到了,視情節輕重,牢獄之災絕對跑不了。
“第一次她說她看見了,今兒再說,又改了口風,說她也不確定。”
馮念就煩這樣的。
明明是為她解決問題,結果還不說出全部實話。
林微:“……”
這就是胡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