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曼這邊一番忙碌,直到三天後才送快起來。
林微他們也到了目的地,找了當地的民居暫時住下。
這個民居還是李時介紹的那個老者給幫忙找的。
他們住旅館不太方便,不是說沒有錢,而是住宿的時候需要有證明和介紹信,如果是男女同行,那盤查的就更嚴了。
等一切塵埃落定,幾人休息好之後,林微帶著何盛和趙全亮去找了老者,說是找個館子大家吃吃飯,聊聊這邊需要注意的事項。
這邊跟國外搭界,有些習俗還真得放在心上。萬一不小心因為習俗或者信仰問題惹上當地人,那還真是吃不了兜著著。
輕了不說,往重的說,喪命都有可能。
那老者姓趙,全名未知,隻聽彆人喊他趙眼。他們總不能跟著這樣喊一個老人家,他又沒說全稱,他們隻好喊他趙老。
這會兒坐在尊位,看著幾個人,笑笑,“你們在我麵前也不用那麼拘束,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一番態度,跟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截然不同。
林微他們都有些回不過神兒。
見他們這樣,老者先看了門口一眼,這才放輕了聲音,“最近這邊有點不太平,全都是沉悶的氣氛,見到你們再怎麼高興,我也得穩住。”
不說彆的,就憑那兩瓶茅台,外加什麼麥乳精和一些生活必需品,他也對這些人的禮數很滿意。
他說話的時候眼裡帶著笑,顯得有些風趣活潑。
林微他們都不是什麼扭捏的人,見狀隨性起來。
老者像是在麵對孫輩一樣,絮絮叨叨的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末了還問,有沒有什麼要問的。
趙全亮因為跟趙老的姓氏相同,再加上人年輕,就多了幾分大膽,他剛才聽趙老說什麼不太平就想問了,問怎麼一個不太平法。
可林微和何盛給他的一個眼神,再加上確實是要聽這邊的注意和禁忌事項,所以他就忍著沒問。
這會兒看沒什麼要說的了,他就問了自己剛才一直想問的。
“不患寡而患不均,還有一些先後的問題。”趙老歎了口氣,“下放的人太多,雖然允許返程了,可還是要分批次,有些人就怕晚了回城啥好處都沒,甚至工作可能也沒得安排,於是就抗議……”
至於怎麼一個抗議法,不用趙老細說,他們也能想象的出來。
所以,大家都默契地沒問出口。
趙全亮和何盛經常在外麵跑,比林微有一個更加直觀的感受,他們見趙老麵有戚戚,舉杯和趙老碰了一個。
林微喝白開水,看他們一瞬間心意相通的樣子,也是半晌無語。
“其實,越是亂,越是彆人鑽空子的時候。”趙老麵上有了兩分紅,歎氣道,“其實不管什麼時候,不管發達還是落後,總是有毒物流入。從去年到現在,這邊就沒有安穩下來過,我就怕有啥東西再禍害咱們。”
清朝時候的鴉片,這個時候的——
唉,希望邊境線上的戰士們能更加小心謹慎一些。
“趙老心胸,我們年輕一輩還有得學,敬趙老!”
何盛端起酒杯,乾脆道,“咱們都不是什麼外人,也不用你灌我酒,我灌你酒,就這一杯,喝完咱們就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