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的時候,唐慎牽著她往臥室走,“不等玉米成熟就摘下來賣,這種事兒很少,一下子煮完,以後想碰到就不容易了。而且——”
說著,他把她輕輕按坐在床邊上,隨手拉過一個軟凳坐在她麵前,一邊把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一邊就要去按摩。
林微嚇了一跳,趕緊把腿縮回去,卻被唐慎拿捏住。
“你腿上還有傷呢!”她覺得她很重,雖然稱量出來的並不是這樣,她還是怕壓到他的傷口。
“彆動!你彆動就好。”唐慎一邊給她按摩,一邊笑道,“等會兒會有兩個戰友過來吃飯,你可沒辦法吃獨食了。”
不過,他的那個給她吃。
“那就一起唄。”林微儘量讓自己放輕鬆,“再說,我也不是吃獨食的人。”
大院和自家爸媽那兒都有洗衣機和冰箱,這兒因為不常住,所以都沒有準備。
天熱,玉米放一天就老了,口感不如新鮮的。
與其這樣,不如眾樂樂。
“你說的那兩個戰友,是之前保護我的,還是盯著梁蕪茵的?”
林微想起什麼,自己個笑了一會兒,才把那次自己換外幣的時候,遇見梁蕪茵的事兒跟他說了。
“你不知道,當時梁蕪茵明明想動手,可卻不敢動手的樣子,還極力想惡心我,結果卻被我惡心壞了的樣子多好笑!哈哈,我估計她回去之後,肯定要砸點兒什麼東西解氣。”
這一招,其實她從沒用過。
還是跟一個林老先生的一個朋友學的。
他說,如果有人想要侮辱你,你就誇他,使勁兒誇他,他覺得吵不起來,憋氣,又覺得抓狂,自然而然就掉頭走了。
而且你的誇獎,在他的耳朵裡,可能就是諷刺,但是傷人的話來來回回就那麼點兒,你想說的好話卻能源源不斷,最後勝利那還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兒?
起初,她有點不理解,想著憑什麼彆人罵我,我還要誇獎她?!
遇見梁蕪茵的時候,她因為不敢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所以就誇她,順著她,沒想到,達到的效果跟林老先生的朋友一模一樣。
“梁蕪茵可能不在內陸了。”
唐慎跟她道,“而且很金花接觸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梁蕪茵。隻不過,不確定她是怎麼金蟬脫殼的。”
說直覺,可能太過不負責任,太過草率。
但是綜合起來考慮,再加上那倆人說的,十有八九是這樣的可能。
而且,可能性很高。
唐慎覺得,自己有負林微的信任,說話的時候,聲音都低了幾個度。
“沒關係,慢慢找好了。”林微揉了揉他短短的寸毛,笑眯眯地道,“我跟她並沒有不死不休,最怕的無非就是她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一不小心就中招,讓全家人處於被動的局麵。”
說著,林微歎了口氣,“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太累,而且太勞民傷財。
有那麼多有意義的事兒要做,有那麼多可以把她們甩在身後讓她們再也追不上來,不處於一個階層的事情,為什麼不去做?
把自己拉低,拉到她們的陣營才是真的蠢了。
所以,無論是對誰,她幾乎都是這樣的一個做法。
看起來好像不是那麼霸氣,也太過軟弱,可她也有例外發飆,直接懟人的時候。
唐慎原以為她會說些抱怨的話,或者長時間的沉默,但最後,她卻隻是一句諒解。
一時間,他竟不知該作何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