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曼到這邊兒主要是為了送人參和一些蔬菜瓜果，跟拂曉玩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王姐等她走了之後，就進了廚房，洗洗切切，該燉上蒸上的都弄好了，便去院子裡放著小床的樹下找林微和拂曉。
隻是快到那兒的時候，便停住了腳步。
此時陽光已經柔和了不少，林微和拂曉一起躺在小床上，認真盯著樹枝上垂下來的氣球，等風吹得氣球搖搖擺擺，便笑得開心不已。
王姐甚至看到拂曉伸著小胳膊，吭吭哧哧地去夠那氣球，卻因為距離的原因，急得兩隻小手抓抓握握個不停。
“啊啊！”
聽她急得不行，林微笑，笑完伸出胳膊，輕輕鬆鬆把氣球彈飛。嘴裡還發出“嗖”地聲音，來給氣球的運行軌跡做一個擬聲。
“啊啊啊！粑……阿……粑……”
拂曉氣得小手胡亂揮舞，嫩生生的小嗓子都拔高了一個音階。見怎麼都摸不到氣球，急得一骨碌翻了個身。
然後——
左看看右看看，傻眼了。
彆說摸了，就是看都看不到了。
“啊？”
拂曉小手墊在胸口，昂著小腦袋，眨巴眨巴眼兒。
實在急了，用力仰頭，結果一下子把自己給掀翻了。
林微見她沒害怕，隻是有些發懵，便沒有管她。
床上墊子足夠厚，周邊還有包了海綿的圍欄給擋著，根本不怕磕著碰著。
拂曉懵了一會兒，吭吭哧哧地又翻了幾個身，才擠擠挨挨到了林微身邊，抓著她的手，“啊啊”叫個不停。
林微跟小孩兒似的，學著她“啊啊”。
拂曉愣神兒完，便繼續“啊啊”。
一時間，母女倆的“啊啊”聲此起彼伏，小的那個聲音裡帶著無限的興奮，似乎找到了同類一般。
王姐看著看著，實在看不下去了，邊往前走著說道，“你給她摘一個氣球怎麼了？看把孩子給急的！”
林微笑著去看王姐，指了指見她停止“啊啊”叫，一臉疑惑地小人兒，“王姨，你看她還像是要找氣球嗎？”
小孩子的注意力可以維持很短的時間，也可以維持很長的時間，單看她她的興趣所在。
而且，
“我看她指甲有個地方有毛邊，怕戳破氣球，就沒給她摘下來玩兒。”
原本是可以進屋拿指甲鉗的，隻是她躺下來了就不願意起來，便隻能換個方式逗孩子了。
“毛邊？”
王姐又湊近了一些，輕輕抓起拂曉的小手，才看見她小手指指甲上有一點明顯的毛邊，說道，“前天才給剪的，想著保護手指頭，就沒剪那麼禿。我看這估計是使勁兒抓東西給弄的，得趕緊剪了，不然撓到臉就晚了。”
王姐說著，把拂曉的小手遞給林微，“你抓著她的手，我去拿指甲鉗，可彆鬆開。小孩子動作麻利，一個不留神兒就給抓到臉了。”
林微應了一聲，從善如流地把小人兒的手抓進自己手裡，“呼”地吹了一口氣。
小人兒楞了一下，抬頭去看她。
林微笑出小白牙，眨眨眼，又吹了她小手一下。
“啊！”
拂曉眼睛閃亮亮，巴巴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