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坐了回去,兩指搭在秦梟手腕上麵的脈搏上,不過片刻,又皺眉看向了秦梟。
身體確實好得很。
那他是過來砸場子,找茬的?
江道塵扭頭看向宋佑寧,以眼神詢問:你惹的這位殺神?
宋佑寧眼珠動了動:不是。
秦梟將兩個人的互動儘收眼底,臉色越發的沉寒,“江神醫,最近本王總是失眠,可有什麼法子,助本王安眠?”
失眠?
不像。
江道塵又看了一眼秦梟的麵色,麵如冠玉,雖神情冷冽,鋒如寒鞘,但麵相反射出的五臟,極為健康。
秦梟又道:“本王覺得,需要聘請江神醫入府,為本王調理。”
江道塵剛張開嘴巴,正想要說話,又被秦梟打斷。
秦梟:“當然,本王知道江神醫非常忙,也不便打擾,不如,讓宋姑娘來府中為我調理。”
頓了頓,秦梟又問:“不知宋姑娘和江神醫是什麼關係?師徒嗎?”
這話多冒昧啊。
滕王看著也不像是一個喜歡打聽彆人關係,說閒話的人。
江道塵也是精明的人,有些明白過來秦梟的意思,想來滕王的目的是宋佑寧。
雖還沒有想明白到底是為何,但江道塵的目光已經和秦梟一道落在宋佑寧的身上。
江道塵:“師妹,你意下如何?”
哦,是師兄妹關係。
那也危險。
每一次江道塵喊自己師妹的時候,就沒有啥好事。
特彆是這個時候,宋佑寧已經多次暗示江道塵,趕緊將這尊大佛給送走,江道塵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意思。
宋佑寧咬牙,暗罵江道塵分不清輕重場合,對著秦梟行禮婉拒,“滕王殿下,臣女剛從靈山寺回來,這麼多年,對於岐黃之術也忘得差不多了,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先熟悉,恐怕不能夠擔任為滕王調理這等大事。”
秦梟:“不急,本王可以等你熟悉。”
宋佑寧啞口無言。
江道塵方才也不過是試探,從秦梟的話中,品出來一絲其他的意思,滕王必定是故意接近宋佑寧。
江道塵聲音冷了幾分,“我可以為滕王殿下開幾副藥,回去喝了一些便好。”
秦梟還未開口,宋佑寧也搶著說道:“是了,江神醫醫術了的,給滕王殿下開幾副藥,必定藥到病除,安眠於黎明。”
秦梟幾不可聞地皺了皺劍眉,知道宋佑寧此刻對他的忌憚已經到了頂峰。
如若他要是再窮追不舍,不依不饒,隻怕今後宋佑寧會更加躲著他,得不償失。
秦梟嗓音低了幾分,同意了,“也可。”
宋佑寧鬆了一口氣。
全義在一旁目睹,又是皺眉又是歎氣,好難好難。
王爺好難啊!
他以後都不想娶妻了。
秦梟站了起來,沉聲道:“不知要給本王開什麼藥,藥材在何處?本王要看著。”
其實也就是聽說抓藥的事情是宋佑寧在做的,他不能在此久留,隻想在臨走的時候,再多和宋佑寧相處一會兒。
書上不是說了,要想女子芳心暗許,應得多眉目傳情。
秦梟決定,多看看宋佑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