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因為內疚自縊了,娘因為外出尋找自己落水死了,而爹,鬱鬱兩年也走了。
想到這裡,紀淩端著一盆涼水,冷著臉,推開了自己屋破舊的茅草門,“滾!”
張媒婆整個人被凍得一個哆嗦,尖聲大叫起來,“你乾啥?你乾啥!紀丫頭,我張媒婆的大名十裡八村的,誰不知道,我說第二誰敢說第一。”
“我好心好肺地給你說親,你看看,這些,這些,都是孫家的聘禮,說是隻要你嫁過去就行,人家不圖你家啥,就稀罕你,你還這態度,像話嗎?”
張媒婆罵罵咧咧的,一邊翻了個白眼,嘴角的媒婆痣隨著說話一上一下,“再說了,你都跟他那個了,你不嫁他嫁誰?”
紀父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下去了,拿起大掃帚就打了出去,嚇得張媒婆像兔子似的蹦得飛快,頓時院子裡雞飛狗跳。
紀淩聽著張媒婆的道行,乾脆大開了門,站到了門檻上,“你親眼看到我和他躺一起了?”紀淩掃視了一眼圍在門口看熱鬨的人,提了音兒,“各位大爺大娘,叔叔伯伯們,想必這兩天大家對我的事兒都挺好奇的,這樣,今天一次性說開了好。”
“淩淩。”紀母有些不讚同,又有些擔心地拉了紀淩一把,“彆胡鬨,這事兒對你的名聲不好。”
“媽,你要是我親媽就彆攔我。”紀淩再一次掃向人群,一眼就看到了那村頭唾沫橫飛的婦人,“花二嬸兒,聽說,是你親眼所見,我從小樹林兒裡跑出來的?來,你到我這裡來給大家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