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笑了,月光下的沈逸呲著大牙,紀淩想,大概老天爺也憐惜她,不叫她這輩子再遺憾。
紀淩枕著沈逸送來的錢,沉沉的睡了一覺。或許,他在,她才安。
第二天,早早的,紀淩去農具收放的地方。遠遠的,就見一群人圍著村長吵鬨。
“村長,你家那老二媳婦兒可說你直接把記分員的活兒給了紀家丫頭,這事兒可真?”
“什麼呀,他家丫頭年紀輕輕,這記分員的活兒就不該她來。”
“對啊,憑啥好事兒都讓他家占著,昨天剛拿了了花二嬸兒10塊,今天又想占輕省的活兒。她一放假,就又要來搶我們記分員的活兒。”
“我們不同意!”
“對,不同意!”
村長氣得跳腳,恨不能把人群中的花二嬸兒這個欠捶的暴打一頓。他甩了甩手中的幾張紙,“誰說老子偏心?這是什麼?要做這記分員,當然得憑硬本事來。這是老會計和記分員共同出的試卷,但凡想競爭上崗的,就來參加考試。其他人乾活去,工分不想要了?”
花村長這時候才深覺得紀淩是個有遠見的。昨兒他見紀淩吃了虧,紀家又窮成那樣,處處要花錢,本想私心拉拔一把,沒想到卻被紀淩拒絕了,當時他還以為這丫頭傲,現在可好。
“考試?還要考試?這不是為難人嗎?”村民中有人不樂意了。畢竟這年代農村裡能識字的又有幾個。
“不會做題,那怎麼算分?把你家的工分算錯了,你可答應?”村長瞪了一眼說話的人。
涉及到工分,沒人再敢開頭。這年頭,工分就是大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