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淩回來啦,小?”紀青一抬頭就看見妹妹臉色不對,忙放下了筷子,“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紀淩剛想回話,就聽到門口路上吵吵嚷嚷的。
“聽說有人把季副主任打了?”
“哪有,誰又那膽子?”
“那是怎麼回事?聽說還有人指著他的鼻子罵。”
“這我知道,那些人不是去鬨事嘛,然後季副主任沒辦法也打了幾個電話,先是打去肉聯廠,結果人家說他們不缺羊肉,又打給紡織廠,結果人家紡織廠說羊毛收購他們有固定渠道,不要。”
“這季副主任不是公社的大頭子嗎?怎麼這幾個廠的負責人都不怕?”
“嗬,人家一年交多少稅啊,你也不看是誰。嘖嘖,那季副主任啊,還真是不如這老紀家的閨女。”門外的人說著說著,還悄悄探頭探腦,又悄默默地說,“這老紀家也不知道燒了什麼高香了,這個女兒有文化,又漂亮,現在又有能力。”
“你說這老兩口咋生的哦,那兩口子黑的,這小丫頭白的,一笑還有兩酒窩,就是個美人胚子。”
紀母在屋裡聽了個全,臉色逐漸變黑,“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了桌上,就想要去門口罵人。
紀父慌忙攔住,“好了好了,人家也沒說啥,這是誇咱閨女呢。”紀父樂嗬嗬的,他就愛聽人說他家閨女好。
紀母看看紀淩,忽而就想起了在醫院遇到的那個男人。紀母忙又低下頭,“也是,我家紀青不也白著呢,我們這是曬黑了。”
“紀淩,你在家嗎?我找你有點事。”外麵的人剛走,又來一個在門口喊。
紀淩那複雜的情緒瞬間無影無蹤,她忙著呢,哪有空去兒女情長,那狼崽子,就讓他哪兒涼快呆哪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