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放什麼洋屁?”紀淩掏了掏耳朵,說出來的話毫不客氣,“我敬您叫你一聲表姑奶奶,可是你自己不當人,就彆怪我說話不客氣了。”
“你今兒來,就是奔著打秋風來的,我這兒可不是什麼救濟站,沒那麼多閒錢供你們消遣。還什麼親上加親,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這孫子什麼德性,心裡沒點數總有尿吧,好吃懶做,不學無術,好賭成性,你強行來攀上我,也不怕人家笑話。”
“我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沒空陪你們玩這種攀龍附鳳的戲碼,你要識趣,趁早給我滾蛋,彆耽誤我時間。”
紀淩叭叭了一通,胸中的鬱氣終於散了些,又看向自己的父母,下了通牒,“爸媽,如果你們不能把好關的話,我以後會在外麵租個房子,逢年過節回來送些禮,其他的就不要想了。”
她都要累死了,懶得再應付這些。
花村長猶猶豫豫地站在門口,他已經把飯碗送回去了,想到那一車的羊,王家莊的招工,又跨前了幾步。
“淩丫頭,我老花向你道歉。”花村長滿臉愧疚地向紀淩深深地鞠了一躬。
紀淩趕忙讓開,“叔兒,你這是乾什麼?”
“我知道,上次那事兒傷了你的心,我們不該沒人站出來為你說話的。可是,這村子實在太落後了,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幫幫他們。”花村長沉沉地歎了口氣懇求道。
紀淩神色淡漠,語調平和中卻透著疏離,真當她是個泥人呢,“叔兒,你彆為難我。這事兒,馬副主任既然挑了梁子,你們想要生活變好,就去找他。彆跟我說什麼他職位高,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紀淩說完這句話,一個眼神都沒有多留,便出了村兒去往王家莊。
花村長站在原地,看看紀父紀母,是啊,紀淩生氣起來的時候連自家爹媽的麵兒都不管,更何況是自己呢。他愁苦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忽又想起李支書曾跟他開的玩笑,個老子的,他就應該帶人去堵那馬副主任,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