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裡麵的對話,唐七月暗暗心驚。
赫連玨竟然有寒毒,而白婉柔的血可以壓製寒毒。
沒等唐七月繼續想下去,白婉柔在裡麵哭了起來。
“玨哥哥,我不讓你死,我不允許你死,就算流儘我全身的血,我也不要你死。”
“白姑娘,你彆哭了,一定還會有其他辦法的。”
“婉柔,我沒事,你先出去吧。”
“玨哥哥,我不能走,沒有我的血,你會立馬死掉的。”
“走。”赫連玨冷聲丟下這句話,就背過了身去。
“不,不,我不走,啊,疼,好疼啊。”
白婉柔沒等繼續堅持,就疼的摔在了地上。
“白姑娘,你怎麼了?”
“腰,腰疼,疼的要斷掉了。”白婉柔斷斷續續說完這幾個字,就出了一身的汗。
“宣府醫。”
“是,主子。”
侍衛推開門去叫府醫了,書房裡就隻剩下赫連玨和白婉柔兩個人了。
“玨哥哥,你能抱我,去,去軟榻躺著嗎?”
白婉柔弱弱的伸出手,想要握住赫連玨的手。
“不能,白婉柔,你記住,你永遠隻是我的師妹,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還有,言言是我的兒子,是玨王府的小主子,誰都不可以動他,你也不可以。”
聽著赫連玨冷冰冰的警告,白婉柔手腳一陣冰涼,甚至都忘記腰間的痛了。
原來,在玨哥哥的心中,那個小雜種才是最重要的。
唐七月聽了裡麵的對話,心中不禁更加疑惑。
赫連玨竟然不愛白婉柔,而且,聽他的話,他最在乎的人是言言。
“主子,府醫來了。”侍衛帶著一個白胡子老頭趕了過來。
“將她帶回去醫治。”赫連玨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
“是,主子。”侍衛不敢廢話,找來兩個力氣大的婆子,扶著白婉柔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等所有人都離開,唐七月也剛想離開,書房裡卻傳來了痛苦的低吼聲。
唐七月好奇的回身看了一眼,這一眼讓唐七月都微微睜大了眼睛。
書房裡,赫連玨的寒毒再次發作了,而且,比每次發作的都要凶險。
隻見赫連玨渾身上下都被一層冰覆蓋住了,現在隻有臉上還沒有被覆蓋,不過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唐七月是唐門近百年來天賦最高的,她一打眼就知道,赫連玨中的是寒毒,而且,是極霸道的那種。
如果再不救治,等臉上也被冰覆蓋,那他就徹底沒救了。
本來,唐七月對赫連玨沒有任何好感,但剛才聽了他那番話,再加上他是言言的父王,唐七月又猶豫了。
唐七月是唐門醫毒最好的,但脾氣也是最暴躁的。
唐七月救人全憑喜好,赫連玨今天剛得罪了她,按照她的脾氣,不讓他快點死就不錯了。
但她喜歡言言,不想言言以後都沒有父王了,所以,她就破例救赫連玨一次吧。
想到這裡,唐七月不再猶豫,直接一根銀針飛了出去。
銀針刺破窗戶紙,飛進書房,不偏不倚正好刺進赫連玨的睡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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