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婉柔愣住了,玨哥哥今天是怎麼了,她之前也是這麼叫的啊,玨哥哥卻從來沒有糾正過。
暗一也愣了一下,他從小跟在主子身邊,是最了解主子心思的,主子今天的表現好像跟平時不一樣。
嗯,哪裡不一樣呢,對了,好像對王妃有些在意了。
白婉柔微微張大了小嘴,“玨哥哥,你,你是生婉柔的氣了嗎?”
赫連玨這次沒有看白婉柔,而是看向唐老,“唐老,能麻醉嗎?”
唐老搖頭,“不能,施針之人的手法非常刁鑽,如果麻醉的話,白姑娘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好,動手吧。”
“啊,玨哥哥,我怕痛的啊。”白婉柔嬌呼一聲。
“痛和癱在床上,你自己選?”赫連玨的聲音裡徹底沒了溫度。
白婉柔這次是真的害怕了,玨哥哥一直很冷,對她也不溫柔,但卻從來沒有這麼冷過。
好像就是從昨天她說言言是孤兒以後,玨哥哥就開始對她不一樣了。
哼,不就是一個孩子,等著吧,如果她給玨哥哥生了孩子,玨哥哥一定就不喜歡言言,隻喜歡他們的孩子和她了。
想到這裡,白婉柔用手帕擦了擦眼淚,堅強的道,“唐老,麻煩你了,動手吧。”
“好。”
……
一個時辰後,那根比頭發絲還細的銀針終於被唐老取了出來。
白婉柔已經徹底痛暈了過去,而且,被子都被汗水浸透了。
唐老說的剜心割肉,是真的要割肉。因為銀針已經沒入肉裡,隻能確定好銀針的位置,然後再將那處的肉割開。
唐老從白婉柔的房間裡出來,見赫連玨站在院子中的古樹下,以為他是擔心白婉柔,便忙走了過去。
“王爺,銀針取出來了,白姑娘沒有大礙了。”
赫連玨點頭,“多謝唐老,唐老,我有一事請教。”
“王爺請講。”
“唐老,你們習醫之人,是否有在自己用的東西上刻字的習慣,比如銀針?”
“王爺,您是想通過從白姑娘腰間取出來的那根銀針,而找到傷害她的人嗎?可惜,唐某看過了,上麵並沒有任何標記。”
赫連玨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唐老不解,“那王爺為何突然問這個呢?”
“本王隻是好奇。”
“哦,是這樣啊,其實,我們習醫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有些人確實會在自己用的銀針上刻上自己的專有記號,但一般那樣的人都是大佬中的大佬。
如果醫術低微的人刻自己的專有記號,那是會被人嘲笑的。”
唐老說完,打開身上背的箱子,打開針包,將自己的銀針拿給赫連玨看。
“唐某刻的是我們唐門的圖騰。”
唐老的意思是,他的醫術還不夠格刻自己的字。
赫連玨心中了然,點了點頭,“多謝唐老解惑。”
唐老擺了擺手,“王爺客氣了,不過王爺,言言在醫藥方麵的天賦真的很高,您真的不打算讓他學醫嗎?”
唐老還是不想放棄。
赫連玨這次沒有直接拒絕,“言言現在跟著他母妃,他母妃也會一些醫術,先跟著她就好。”
唐老雖然可惜,但也不好強求,“唉,好吧。”
唐七月帶著言言從唐老的院子回來,晴姑和靈兒已經將飯菜領回來了。
唐七月看著桌子上的四菜一湯,嗯,全是素菜,皺了皺眉。
“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