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忙起身,將手按在劍鞘上,冷掃著圍過來的村民。
帶頭的不是彆人,正是薑老太,薑老太害怕又憤恨的指著唐七月。
“就是這個女人,用邪術接生了一個妖物出來。”
唐七月挑眉,靜靜的看著跟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薑老太。
“薑老太,那是你兒子的骨血,是你的孫女,如果她是妖物,那你們又是什麼?”
“胡說,那妖物才不是我的孫女,她是你割開那個賤人的肚子,從裡麵取出來的妖物。”
唐七月額頭突突直跳,這些人的腦子結構到底是什麼樣的。
自己生出來的就是孩子,從肚子直接取出來的那就不是孩子了。
赫連玨見唐七月皺眉,眼神犀利的掃過薑老太。
“你說她是妖物,那她可是傷害到你了。”
聽了赫連玨的話,薑老太沒法那麼理直氣壯了,但還是強詞爭辯,“她,她現在還沒有傷害到我們薑家,不代表她以後傷害不到我們薑家啊。”
“哎呦,婆婆,我肚子疼,好痛。”跟在薑老太身邊的二兒媳婦突然捂著肚子,嗷嗷喊痛。
“你看,你看,妖物開始降災了。大夫呢,大夫怎麼還沒來啊。”薑老太緊張的扶著二兒媳婦,眼中全是擔憂。
唐七月看著薑老太的差彆對待,暗嗤了一聲,同樣都是兒媳婦,大兒媳婦生產時,她不聞不問,不管死活。
這二兒媳婦就喊了幾聲痛,她就要擔心的嚇死了,還真是替那個大兒媳婦不值呢。
醫術高的大夫都在縣上,過來也要很長時間,薑老太等不了了,直接讓人將村裡的大夫請了來。
很快,村裡的大夫就趕到了,大夫將藥箱放下,開始給薑老太二兒媳婦把脈。
足足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大夫才鬆開二兒媳婦的手腕。
薑老太忙問道,“大夫,有沒有事啊,我二兒媳婦肚子裡可是懷著我薑家的大金孫呢,可不能有一點閃失啊。”
大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搖頭歎息,“不妙啊,不妙。”
“怎麼了?”薑老太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這脈顯示的是滑胎之象啊。”
“什麼,滑?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啊,你還沒有看到這世界一眼呢,就要被妖物害死了。”二兒媳婦當即就哭天搶地起來。
薑老太比二兒媳婦還慌,“大夫,不管用什麼辦法,花多少錢都一定要保住我二兒媳婦肚子裡的孩子啊,那可是我大孫子啊。”
暗一聽的直翻白眼,這孩子還在肚子裡呢,這老太太是如何知道這孩子一定是孫子的。
大夫撚了撚胡子,“老夫的天職就是治病救人,對每一個病人老夫指定都是儘全力的,但最後能不能治好,老夫就不敢保證了。”
“沒事的大夫,你趕緊開藥方吧,即便最後治不好我們也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個妖物啊。”
“好,老夫先寫一個藥方,你們趕緊按照藥方熬藥。”
“好好好。”
村裡大夫很快就寫好了一張藥方遞給了薑老太,薑老太看著上麵的十幾味藥,一陣肉疼,這可全是銀子啊。
大夫將筆墨放回藥箱,然後看著薑老太道,“薑老太,老夫藥方上的這些藥,老夫的鋪子裡正好都有,你可以現在就去抓來。”
原來,村裡的大夫不光給人看診,自己還經營著一家藥鋪。
薑老太狠了狠心,跺了跺腳,“好,我這就去抓藥。”
說完,薑老太先回了她自己的屋子一趟,應該是去取銀子了。
很快,薑老太就拿著一個荷包急匆匆的出了門。
村裡大夫的藥鋪跟薑老太家離的很近,不到一刻鐘,薑老太就急吼吼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