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唐七月的話,縣令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時,縣令夫人帶著兩個小妾也跟了進來。
不過,都站到了縣令身後,用害怕的目光看著唐七月,仿佛唐七月就是吃人的野獸一樣。
唐七月挑了挑眉,這府中的夫人和小妾倒是有點意思啊,尤其是那夫人的目光,好像她唐七月挖了她家祖墳似的。
對上唐七月的目光,縣令夫人慌忙躲開了自己的視線。
“老爺,府上好不容易有了後,是妾身不好,沒有保護好那個孩子啊。”縣令夫人再次提起這件事。
“哦?縣令夫人,你是說,這珠兒肚子裡的孩子是府上唯一的孩子。”
縣令夫人不知唐七月為何這樣問,但還是如實回道,“是,是的。”
“嗯,既然如此,那你們就都有嫌疑了。自古以來,母憑子貴,你們都沒有孩子,這珠兒日後若是生下了孩子。
如果還是個男孩的話,那她在府中的地位可不是要跟你平起平坐了嗎?”
縣令下意識的點頭,“不錯,如果珠兒真的能給我生個兒子,我就抬她為平妻。”
“所以,你們三個都有殺害珠兒的動機。”唐七月直接下了定論。
三個女人互相看了看,然後齊齊喊冤,“老爺,冤枉啊,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珠兒懷了身孕啊,所以,根本就不會去害她啊。”
“你們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嗎,要如何證明?”唐七月步步緊逼,絲毫不給她們喘氣的機會。
“這,這要如何證明啊?”三個女人覺得唐七月就是在為難她們。
唐七月輕笑,“既然無法證明,那就都是殺害珠兒的嫌疑人。”
“你要這麼說,那你也是殺害珠兒的嫌疑人。”縣令夫人勇敢的道。
唐七月點頭,“說說看,為何我也是嫌疑人?”
“雖然你沒有殺人動機,但珠兒的死法跟你昨晚給王翠娥取孩子的手法簡直一模一樣。
而且,我聽說有一種人,會在夢遊中殺人。”
縣令夫人說到這裡就不說了,但她也不必說了,因為大家都能聽明白。
唐七月鼓了鼓掌,“分析的很精彩,既如此,那我們就都是嫌疑人了。現在,我們就來讓珠兒自己指認,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凶手。”
唐七月說完就走向床邊。
赫連玨趕緊跟過去。
唐七月戴上手套,開始認真的檢查珠兒的屍體。
三個女人想看但又不敢看,隻敢躲在縣令身後。
唐七月將珠兒的屍體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三遍,才摘下手套扔到一旁裝廢物的簍子裡。
“玨,現場可有打鬥的痕跡?”
赫連玨搖頭,“沒有打鬥的痕跡,但死者有掙紮的痕跡。而且,死者不是因為被剖腹而死亡,而是她死了之後才被剖開的腹部。
讓她死亡的是一根銀針,一根刺進死穴的銀針。”
唐七月點頭,“不錯,完全都對。而且,死者在掙紮的時候,拽下了凶手的一根頭發。”
暗一端著托盤走到大家麵前,托盤上放著一根頭發。頭發很長很黑,頭發上有淡淡的玫瑰頭油味,初步判斷是女人的頭發。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縣令夫人站了出來。
“珠兒是被銀針刺死的,殺死她的又是一個女人。你是大夫,你有銀針,你又是女人,這,這凶手不就是你嗎?”
縣令夫人說完,又嚇得忙躲到了縣令大人身後。
其他兩個小妾也尖叫一聲,躲在了縣令夫人身後。
唐七月點頭,“不錯,事情發展到這裡,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凶手確實在製造一係列的證據來陷害我。
但,屍體也是會說話的,珠兒她自己告訴了我凶手是誰?”